「微臣在。」
門外聽得一人道,虞祺還沒有資格站在殿內上早朝,品階不夠,故此只能站在外面。
「進來回話。」
趙楷話音剛落,門口太監就嚷道:「宣軍器監副監事入殿。」
群臣聽得都是一頭霧水,這是出了什么大事啊!弄得皇上如此震怒。
唯有李奇一人低著頭。偶爾翹翹大拇指,悠哉悠哉的。
很快,虞祺就入得大殿。行大禮道:「臣虞祺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話音未落,趙楷拿起手中的奏章扔到虞祺腳下,怒哼道:「這道奏折可是你遞上來的?」
虞祺拾起一看,躬身道:「回稟皇上,這的確是微臣在昨晚呈上的。」
趙楷憤怒的望著虞祺,道:「允文在軍器監做的好好的,朕可不止一次誇獎他。為何你要讓他離開軍器監,今日若不給朕一個合適的理由,朕就治你欺君之罪,君無戲言。」
虞祺答道:「回皇上的話,當初犬子進軍器監全因機緣巧合,犬子的本意只是為了救母,可是沒曾想到這一待就待了三四年之久,然而,如今犬子已經快到弱冠之齡,故此內子希望犬子能夠回去讀書。參加科考,望他能考取狀元,替我虞家光宗耀祖。」
「這---。」
趙楷雙眉一抬。臉上的怒色得到一些緩和,隔了半響,他才道:「允文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了---。」
李奇突然道:「皇上,其實---其實虞允文還不算是朝廷命官,只能算是軍器監的一名工匠,最多也就是一名小吏。」
這官和吏可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是---是嗎?」
趙楷臉上有些尷尬,揮揮手道:「不過就憑允文對我大宋做出的貢獻,朕可以破格提拔,不用去參加恩科。」
虞祺道:「微臣代犬子多謝皇上隆恩。只不過---只不過內子一直抱恙在床,而內子的畢生願望就是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犬子高中狀元。故此,微臣還是斗膽請皇上恩准。」
這不能恩准呀。虞允文可是軍器監的首席設計師,他若走了,那是大宋的一大損失,而且是不可估量的。但問題是恩科是皇帝的招牌,你不能剝奪別人參加科考的資格呀,更加不能剝奪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期望。
現實一點的來說,如果高中狀元,那虞允文就有可能出相入將,但是待在軍器監,最多最多也就是干到軍器監監事,兩者前途一比,孰強孰弱一目了然,虞祺這么做無可厚非。
趙楷感到非常為難,道:「那---那允文自己是什么意思?」
虞祺道:「允文在年幼時,還不懂這些,對於軍器監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也非常有興趣,然而長大之後,他發現他小時候的玩伴都在家或者學堂發奮讀書,准備參加科考,而且---而且---。」
趙楷皺眉道:「而且什么?」
虞祺道:「而且他小時候的不少玩伴都說他不學無術,盡整一些歪門邪道,不堪大用,犬子聽得此話感到非常傷心,於是也想回學堂讀書,准備參加科考,望能通過科考進入仕途,報效朝廷,為君分憂。」
趙楷急道:「什么不學無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豈有此理,你叫那些人來朕面前說,真是豈有此理。」
李奇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暗想,看來他真的是急壞了,這虞祺還真一個好演員,嗯,有前途。
虞祺道:「皇上請息怒,其實微臣也覺得科考才是正途,而且微臣當初參加科考時,雖考取了進士,但未能進前三甲,對此一直感到非常遺憾,而且犬子自小就是天資聰明,微臣對他的期望也非常高,望他能彌補微臣當初的遺憾,還請皇上體諒。」
他說的是在情在理,誰人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參加科考,更何苦虞祺本就是進士出身,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當一輩子工匠啊。
不少大臣都紛紛點頭,甚至還有不少人出聲援助虞祺,望趙楷能夠批准,他們都是讀書人,深知一個讀書人對於科考的期盼。
這人若能放,趙楷早就放了,問題是不能放呀,可是他又找不出理由來,突然瞥向李奇,道:「樞密使,這虞允文可是你推薦進軍器監的,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說著他對李奇使了使眼神,讓他們想辦法打消虞祺這個念頭。
李奇站出來就道:「皇上,這人是絕對不能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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