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眼眸一轉,道:「要不這樣。過五天咱們去太師學院去看看大弟他們,然後再拿些舊東西給這些鄉親們送來。」
秦夫人道:「為何要等五天。」
「我輪休呀。」
李奇嘻嘻一笑,道:「莫不是你想天天與我出來約會,那你真是太貪心了。」
秦夫人紅著臉,道:「什么約會,胡說八道,我是---。」
李奇搶先道:「我知道你是沖著這些窮人來的,順便跟我出來。」
「你知道便好。」
這樣也不錯!李奇倒也看得開,道:「那行。就這么說定了。」
將秦夫人送回家後,天已經暗了下來,李奇並沒有回家,而是去到汴河。
「吁---!」
馬橋突然將馬車停了下來。道:「樞密使,人來了。」
李奇道:「讓他上來說話吧。」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人鑽進馬車來,立刻行禮道:「小人余庄參見大人。」
李奇呵呵道:「余庄。哈哈,好樣的,今日全虧你。我才沒有丟人,很好,坐吧。」
此人正是秋風坊的那位掃地大叔。
「多謝大人。」
余庄又再抱拳,然後坐了下來。
李奇道:「你這廝隱藏的真夠深呀,我都差點被你騙過去了,還以為是上天派來搭救我的,若非馬橋告知,我還不知道你原來是南博萬的人。」
此人正是狗仔隊的一員,如今李奇的狗仔隊是遍布東京的各個角落。
余庄道:「大人過獎了。」
李奇點點頭道:「你已經被寧四娘趕出來了吧。」
余庄點頭道:「是,大人走後,寧四娘就將小人辭退了,但是她也給了小人一筆豐厚的酬勞。」
「看來這寧四娘還真有些手段。」李奇問道:「你在秋風坊幾年了?」
「快三年了。」
「這秋風坊是什么地方,這寧四娘又是什么人?」
余庄道:「這秋風坊從仁宗皇帝時期就已經存在了,是專門供一些達官顯貴的子女玩樂的地方,但也不盡是如此,因為這些達官顯貴的子女將來多半都會入朝做官,故此他們的父母希望他們從小就能培養感情,至於這寧四娘,乃是秋風坊以前的主人的獨生女,後來她父親去世後,就成為了秋風坊的主人了,不過此女人十分謹慎,而且八面玲瓏,當初小人進這秋風坊也是非得不少功夫。」
李奇嗯了一聲,道:「聽你說話,以前應該讀過書吧。」
余庄道:「是,小人曾是襄州的一名先生,只因家鄉遇到天災,故此被招募到軍營內,後來又養成了好吃懶做的壞習慣,一直在軍營里面渾渾噩噩的做過,直到大人你來了之後,小人才醒悟過來,是大人賜予了小人的第二次生命。」
「讀書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李奇呵呵一笑,又道:「我非常欣賞你,畢竟在那種場合,不是誰都敢站出來說話的,而且還能臨危不亂,有勇有謀,很好,很好,這樣吧,你休養一段日子,過不了多久,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余庄大喜,忙行大禮道:「能為大人辦事,小人萬死不辭。」
......
......
五日後,兀自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李奇早早爬了起來,陪著妻兒吃過早餐後,就准備出門了。
可是他剛來到門前,正准備上馬車,忽然前面飛奔過來一隊人馬,這為一人李奇認識,正是殿副帥畢湛。面色一愣,他來干什么?
畢湛縱馬來到李奇面前,趕緊抱拳道:「卑職畢湛參見樞密使。」
李奇笑問道:「畢湛,你這么早來,不是來我這蹭早飯的吧,那真是抱歉,我趕著出門。」
畢湛道:「啟稟樞密使,皇上命你火進宮一趟。」
「啊?」
李奇一愣,又瞧了眼天色,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如今正是早朝時間,今日我輪休啊。」
畢湛道:「回稟樞密使,今日早朝已經取消了。」
「什么?」
李奇驚呼一聲,皺眉道:「出什么事呢?」
「卑職不知,皇上只是命卑職傳樞密使進宮一趟。」
這早朝都取消了,可想而知,這絕對不是小事。李奇瞧了身旁的馬車,重重一嘆,正准備上馬車,哪知畢湛道:「樞密使,還是騎馬吧,這樣快些。」
一旁的護衛立刻牽著一匹馬來到李奇面前。
「好吧。」
李奇呆了片刻,翻身上馬,一揮馬鞭朝著皇宮飛奔而去。
來到宮門前,士兵一見李奇來了,急急讓開,顯然是早就吩咐過了,李奇見狀,也沒有下馬,直接縱馬奔將進去,在皇宮內奔馳,整條路是暢通無阻,連個太監都沒有見著,顯然這條路是下了禁令的,不消片刻,來到了趙楷的書房。
門前的衛松一見李奇,急忙忙迎了過來,扯著尖嗓子道:「樞密使,你總算來了,快些進去吧,皇上在里面等著了。」
這連通報都省了,可見這事有多么大條。
李奇心中更是驚奇,暗自嘀咕,奇怪,這是生什么大事了?好像最近也沒有什么大事件呀?快步來到書房前,輕輕敲了下門。
里面很快就傳來趙楷的聲音,「進來吧。」
李奇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屋內只有兩人,除了趙楷以外,還有秦檜在。
「微臣李奇---。」
他這禮都還沒有行,趙楷就揮手道:「這些就免了吧。」
李奇愣了下,又見趙楷一臉焦慮之色,於是詢問道:「皇上,出什么事呢?」
趙楷重重一嘆,道:「李奇,大事不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