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中站起身來,微微拱手。
封宜奴、季紅奴、王瑤、耶律骨欲也紛紛起來,向幾位長輩行禮道別。
隨後一行人立刻匆匆從三樓後側的樓梯下去。
此時夜已經完完全全的黑了下來,但是醉仙居兀自是人滿為患,黑夜中的衙內總是那么興奮,都已經從椅子上站到了桌子上,手舞足蹈的,各種添油加醋,不就是一個三英戰呂布么。他硬是把這些人的武力屬性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其中注重強調了劉備拖後腿的原因,因為他畢竟崇拜關二哥嗎。
但是那些老顧客卻一點也不在意,故事的內容他們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們只是單純的喜歡這一夜的氣氛。
扎扎實實半個時辰過去了,終於該是結束了,高衙內一腳重重踩了下桌面,砰地一聲,大家一怔,什么個情況。
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高衙內是把自己的腳當響木用了。
只聽高衙內的撫摸了下已經略顯干枯的紅花,道:「欲。」
「什么東西燒焦了。」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就有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話。
高衙內有點發怒,竟然敢打斷他結束語,正欲找尋那人算賬,忽聽一人指著醉仙居後面道:「你們快看。」
只見濃濃黑煙涌入了進來。
「起火了,起火了。」
「快跑啊,起火了。」
方才還非常安靜的醉仙居,突然變得大亂起來。這些顧客們紛紛往店外涌。
此時,在醉仙居邊上的一處茶肆外面坐著二人,這二人見到醉仙居的客人紛紛往外面涌,登時站了起來。
「出什么事呢?」
「你先去告訴總管。我去看看。」
「嗯。」
同時間,在醉仙居附近都有不少身影往醉仙居跑去。
在一干閑漢的簇擁下,高衙內跌跌撞撞的擠出門來,好不容易才穩定住身形。轉過身去,呆呆的望著醉仙居,一臉郁悶:「好好的。怎么突然著火了-嗯,幸虧本衙內有先見之明,開始就把結束語給說了。」說話時,他又習慣性的去撫摸鬢上紅花,可這一摸,花不見了。
這人在花在,花枯人亡啊!
「我的花了!」
高衙內慌了神,就跟丟了隱形眼鏡似得,低頭就去尋,這時候忽然感覺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讓讓,讓讓。」
衙內本就慌了神,被這一推,差點沒有栽倒在地,釀蹌幾步,猛地一回頭,揪住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你娘的找死啊!」
那男子轉目一瞪,凶光閃現。
咱衙內可是專治各種不服,見這人推了他,還敢瞪他,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暴脾氣著實忍不住了,二話不說,一拳揮去。
那男人原以為可以嚇退這廝,還竟然動手,左手稍顯慌亂的一揮,擋開了高衙內的這一拳,顯然是一個練家子,高手獨有的冷冽眼神。
砰!
「哎呦!」
這個練家子裝逼不到一秒鍾,就被人一腳踹得險些摔倒。
高衙內轉頭一看,見柴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紙扇輕搖,而且還斜瞥他了一眼,微微一嘆,別看這廝道貌岸然,謙謙君子,其實這廝比誰都陰,干架的時候專門從後面補刀。
裝逼沒有錯,但是在柴聰面前裝逼,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畢竟柴聰的裝逼之王絕非浪得虛名。
衙內自尊受到了傷害。
又聽一人喊道:「糟糕!那廝想走,快點抓住他,我可是許久沒有干過家了。」
話應剛落,洪天九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直接往醉仙居里面沖去。
高衙內轉頭一看,只見方才那練家子突然往人群中擠出,似乎想擠進醉仙居里面。
「直娘賊的,哪里跑-哎呦。」
高衙內咆哮一聲,正欲去追,突然被人從後面拉了一把,整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道身影飄了過去。
高衙內指著那身影大罵道:「柴聰,你個王八蛋,老子與你拼了。」蹦躂起來就追了過去。
要是讓李奇看到這一幕,非得氣得吐血不可,還整天稱兄道弟,老子的店都著火了,你丫就沒有一個想過救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