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生有三目的楊戩，中間那只眼睛此時似乎是帶出了無盡的邪異，而且似乎脫離了楊戩的控制一般，漆黑如墨的眼珠不斷亂轉，畫風也好似水墨畫一般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被盯住後，就算即將跨入造化的孟奇，也感受到了元神的一陣冰凍感。

「抱歉，沒辦法控制這東西，被黑天帝算計了一把。」

楊戩語氣沉重而沙啞。

不過聽他聲音來說，雖說狀態很不得勁，但好像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理智尚存，沒有瘋。

「雖沒被完全污染，但我已經感受到了我性格的變化，對殺戮的欣喜。

「現在在真實世界，都比我一直處於九幽契合九幽時影響還要大得多。

「毫無疑問，我已經受到了改變，就算是明白我之為我也沒有意義，是我本質真靈上的改變，這就是我。」

楊戩陳述似的說明了自身的狀態。

「不過萬幸，他們還未來得及對我進行真靈上的操控，不至於成為他們的傀儡。

「嗯，而且我看他們的情況，似乎也不是需要傀儡，傀儡是不可能成就彼岸的，他們是想要『心甘情願』，說實話，我很心動，很想和他們一起制造末劫，完成紀元的終結。」

楊戩拿出了同樣被污染的天地中央戊己杏黃旗。

既然楊戩這么說了，孟奇還是稍微松了口氣的說道

「不過還好你還是找到了自我，些許的扭曲還是能夠接受的，我看你似乎也因此完全恢復了，小師弟。」

雖輩分而言，孟奇已是玉虛二代弟子，比楊戩長了一輩，可這種時候他還是采取了拉近關系的稱呼。

聽到孟奇的話，楊戩反倒是自嘲一笑

「你以為我不加入他們是因為不願意嗎？不，是因為我知道師祖的情況，別人都可以背叛，唯獨我不行。」

楊戩話沒有說完，但孟奇聽到卻是明白了不少，說白了，完全是三清的戰力威懾。

如今孟奇還不是很清楚，元始天尊在開天辟地之時的威能是超出最古老者半格的，這時候如果有其他天意的配合牽制，打誰誰死。

這就是開天辟地的最強莽夫。

所以就算有機會成就彼岸，楊戩都無法安心。

不管是三清能超脫成道果也好，還是超脫失敗也罷，最關鍵的棋子楊戩是逃不掉的。

他只能安心的完成自身的安排。

「放心，我現在功利心很強，所以為了謀取到最大的好處，得到最好的結果，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師祖贏得最後的勝利。

「而且這黑血的確很不一般，如今雖我還未證道，但，就算是大聖也非我對手，只是為了避免狂亂，我需要盡可能減少前往九幽的時間。」

『狂亂』......

捕獲到關鍵詞匯，孟奇也若有所思，黑血的副作用還是遠超眼前表現的，好歹此時的楊戩還很理智。

青帝、真武似乎也是如此。

但似乎，還能帶來其他的特性。

一時間孟奇腦海中便想到了九幽的九亂天尊以及天道怪物。

越來越亂了啊......

根據金角師弟所說的情況，如今惦記著靠著黑血更進一步的大神通者，絕不在少數。

青帝證道成功已經是極好的例子擺在眼前，如果真武再成功了的話，那後續可能會出現群體證道，群魔亂舞的情況！

只要再多出一兩位黑暗天意，那......

「終究，還是我不夠強！」

抵達生死原點，又在九幽加持下感受過造化氣息，已能邁出這一步的孟奇，依然還是感到了自己實力的不夠用。

哪怕成就了造化，初入造化的自己甚至無法對抗燃燈這惦記自己的造化圓滿和狗皇帝。

更別說更上一層的天意了！

_____

下一章兩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