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強詞奪理的事你都能勒索到一株六百年的血參出來……你還不是沒品的人……真不知道什么才能叫做沒品了……
「……這個你放心,若不是你兒子到處吹噓,說什么血參能夠提升修為、一步登天來打我們……恩,最主要的是,居然給我下毒,讓我睡覺……像我這么高風亮節、俠骨柔腸、劍膽琴心的高尚之人怎么會來找他的麻煩?這等小蝦米,我平常都不看一眼的,我們仨,就沒人中意兔子……」葉笑高談闊論,姿態甚高……
「原來如此。」王大年聞言心中不禁更加放寬了一層,轉頭喝道:「孽障!這就是你炫耀的後果!你這個敗家子!究竟什么時候才能讓為父省省心……」
「……」王小年張了張嘴,憋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一口血已經沖到了喉頭,幾乎就要逆喉而出。
「還不趕快將血參拿出來,給了葉少爺。」王大年嘆了口氣,目光中有濃重的心痛不舍。卻還是轉頭吩咐。
「爹!」王小年悲憤萬狀地打叫一聲,但看到王大年鐵青的臉色,終於還是耷拉著頭往房間里走去,整個人,似乎全然沒有了精氣神。
「葉公子!」王大年深深吸了一口氣:「此事,就此作罷?」
葉笑嘿嘿一笑:「作罷作罷,我大人大量,不跟你犬子一般計較!」
王大年松口氣,道:「葉公子,人無信不立,你可要遵守承諾……下官可是經不起你們的折騰。」
「哈哈,當然,承諾是要遵守的,咱是什么人,信譽剛剛的。」葉笑打著哈哈,心道:跟你們遵守承諾?呸……
看著那邊兀自磨磨蹭蹭、期待奇跡出現,抱著盒子走出門的王小年,葉笑大聲道:「快些,將我的血參拿過來!別磨蹭,你再磨蹭,那也是我的了!」
既然已經定局,那就不妨再為這兩父子添點堵,就當是利息了。
「爹,我真沒有對他下毒啊……」王小年目光如火,在做最後的努力,希望父親能夠收回成命。這株血參可是關乎到自己一生的成就啊!
王小年到現在仍舊全部明了,自己父親為何就會真的服軟,委曲求全地交出這一株珍貴的血參,但,卻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挽回。
王大年心中一聲長嘆;這個傻兒子。若不是爹爹有所顧忌,豈能讓他們這般無中生有勒索了血參去?
「趕緊交給葉公子吧,咱們這次認命了。」王大年揮揮手,心灰意冷的說道。現在反而連半句狠話都不敢說;因為,那毒……自己知道,縱然是解掉了,但一年半載之內,體內殘毒也去不清的;葉笑既然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那就證明在他身邊,有一位解毒聖手存在。或者葉笑本人還是稀里糊塗的,但,那個解毒的人卻一定知道內情。
若是自己再不知好歹,倒霉的一定是自己,乃至王家滿門。
就讓這紈絝自己以為占了個大便宜吧……
能夠破財消災,了解此事,未必不是好事!
葉笑上前一步,一把搶過血參,哈哈一笑:「我們走!」
意氣風發,就要出門。
「葉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王小年錐心泣血的在身後叫。
「哈哈哈……我們來日方長,慢慢玩!我不怕兔子的,就算是咬人的兔子,我也不怕!」葉笑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來。人已經去得遠了。
「爹,葉笑他分明就沒中毒!他們仨來咱家擺明就是訛詐!就是盯上了我的血參!」王小年悲憤的問自己父親:「您為什么……?」
「閉嘴!」王大年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目光陰狠,重重的喘了口氣,想說什么,卻終究沒說,只是道:「你給我呆在家里面不要亂跑,我出去一趟。」
轉身匆匆而去。
另一邊,葉笑一手捧著血參,一邊大手一揮:「走,去我家喝酒去!」
左無忌和蘭浪浪佩服得五體投地:「葉少,你咋地就真的將血參要了過來?我們倆真沒想到王大年今天怎么這么慫……」
葉笑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可不是王大年慫,而是……葉笑公子的一條命換來的,只不過便宜了我這個葉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