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華不明所以,放下了正在咬著的手指,疑惑的抬起頭。
「什么大難呢?天底下還有爹不能解決的事嗎..」
「隔壁村的王蛋,他欺負了,你就去把他全家打了一遍,還有那李素蓮,半夜摸到咋們家,我想肯定是要偷咋們家的錢,結果你和她打了一晚上的架……」
墉華扳著手指,一件事一件事盤列。
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讓自家的父親滿臉漲紅,一巴掌拍在墉華屁股上,說道。
「你個小屁孩字,懂什么,什么打架..那能叫打架嗎,那是....」
漢子說了一半,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訕笑道。
「算了算了,你以後自然會懂,爹也不跟你多說了,不過爹還是要提醒你兩句,以後少跟鄰居家的大毛來往,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整天帶你做壞事,還有隔壁村的那個翠花,你也別整天舔著個臉跟在人家後面,我們老陳家都是英雄,要讓那女人自己跟在後面,而不是你不要臉的湊上去,丟人!」
漢子一連串說了一堆,也不管這毛孩子聽不聽得懂,只是一股腦的灌。
最終看著自家孩子,還是沒忍住嘆氣,長嘆一聲續而說道。
「墉華啊,爹要出去一段時間了,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千萬要好好的活著。」
「這是什么意思?爹,你要去解決天上的事了嗎?」
墉華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自家父親。
「這天我看著也不舒服,什么妖魔鬼怪,敢弄的這么囂張,看我爹不教訓你們。」
說著,墉華朝著天上揮了揮拳頭,言語中滿是對父親的信任。
「放心,爹,我等你回來,你的話我都記著了,你要是早點回來的話,我天天給你打酒!」
最終,墉華給了自家父親一個鼓勵的眼光。
「哈,你個毛小子,還挺能說,那老子就早點回來,到時候你可別出爾反爾!」
漢子笑了,摸著毛孩的頭,給了一板栗。
「痛!」
毛孩子叫痛。
「痛什么痛,就這點痛算什么呢,你老子我以前斬妖除魔的時候,什么傷沒受過,都說了,咋老陳家的人,都不慫!」
漢子臭罵一句,站起身來。
「好了,老子要走了,你在下面好好看著,你爹我的威風!」
說完,這漢子一步一步朝著村外走去,墉華遙遙守望著,只見漢子本來長年卧榻著導致的駝背這一刻突然好了,連帶著背影都有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恍惚間,一把殘破的大刀在其身後若隱若現。
這一刻落在墉華的眼里,只感覺自己的父親像神一般,可以阻擋住自己面前的所有障礙!
漢子頭也不回,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知道男人有淚不輕彈,一點晶瑩的淚珠卻從他的眼角劃過。
...............
「土伯,地炎域馬上就要破開域壁了!」
土伯坐立高台,身下是整個鬼界近乎所有的強者!
一個士兵沖進來報信,土伯只是點了點頭,不做表示。
但眾人都看得見,一向淡然的土伯,在此刻也是面色鐵青。
「諸位,應該都知道此次叫你們過來的目的了吧。」
土伯掃視下面眾人,沉聲說道。
眾強者點了點頭。
「地炎域本是我們鬼界的流放之地,無數年來,關押了數不盡的窮凶極惡之徒,任何一個從中跑出來,都會是一場大禍,如今域壁將破,我們也不得不做好應對。」
土伯繼續說道。
眾強者再次點了點頭,卻無人接話。
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沉默。
「土伯...如果我們沒有記錯的話,地炎域,如今有四位究極天道強者?」
半晌,才有一位強者出來打破僵局。
「對。」
土伯沒有隱瞞,大大方方回應道。
「萬年前,我曾經和幾個兄弟並肩作戰,在千年的時間里,陸陸續續收押了四位和我一個級別的強者,如今幾萬年過去,他們的修為,絕對不在我之下。」
「那,這一仗,該怎么打?」
那強者繼續問道。
「這重要嗎?」
土伯反問道。
「地炎域破開屏障,必然要與我鬼界一決死戰,此戰不可能避免,與其說我們實力差距有多少,不如問問自己,該如何送他們魂歸天外!」
「而且幾萬年前我既然可以將他們送進地炎域,自然也能夠再次將他們送回!」
土伯一字一句,盡顯王者風范,作為在場之中,唯一一個老牌天道,他說的話,自然具有最大的威懾力!
「什么狗屁地炎域,我陳越賢縱橫鬼界這么多年,雖然沒有經歷那一段時間,但是就算他們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樣照砍不誤!」
一位手持殘破長刀的漢子寒聲道,面容依稀熟悉。
若是哪位崇拜著自己父親的孩童在這里,必然可以認出,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土伯望向陳越賢,贊許的點了點頭。
無論實力強與否,陳越賢有一顆強者之心,這一點尤為重要!
「地炎域或許實力確實恐怖,但是作為主世界,我們也定然不差,雖然經歷了一些事,導致和我一樣的強者斷層,但是既然敵人已經欺負到了我們所有人的頭上,那我們就必須一戰!」
「無論與否,你們都是天道強者,若是因為同樣級別的人物而感到畏懼,那么眾生都不可能得到突破!」
「你們難道願意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淪為奴隸,看到自己的妻子小妾成為他人玩物?」
「唯有一戰!鬼界的尊嚴,不容褻瀆!區區地炎域,也不過是從我們這里走出去的而已!」
土伯言之鑿鑿,逐一看過眾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