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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之間實力相差甚遠，實際上焱帝所言並非選擇題，答案只有一個。
倘若焱帝未提史書一事，葉天或許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是既然說了「得此人者得天下」，那就證明自己只有一方可擁有。
沒有哪位君主會將這等福音拱手相讓，雖不知史書為何人所撰，可以得到如此阿諛奉承，但是畢竟到了這一步，對葉天還是有利的。
焱帝得到了葉天的肯定答復，一收那嚴厲的威壓，反而是大手一揮，周遭景象瞬息萬變。
僅僅是一瞬間，葉天和焱帝二人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富麗堂皇的地點，與先前寒磣的小黑屋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一圈掃視下來，葉天什么都沒有看到，以往所見的祖庫之類的，都是擺的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小友暫且別驚慌，祖庫戒備森嚴，自然不會就這般擺在上面。」自葉天答應追隨以來，焱帝的表情和語句都緩和了許多。
隨著類似於儲物空間的東西展出，所有物品全部都一一羅列了出來。
雖然僅僅是虛擬的圖像，但是介紹之類的一應俱全，這里的文字或許稍有出入，好在葉天學習能力並不差，基本還可以看懂。
「我乃習劍之人，可否選取寶劍一柄？」葉天目光鎖定了一柄劍柄為黑色，常規的扁平單手劍，劍身與劍柄相呼應，呈白色。
單論這般模樣，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鐵劍罷了，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然而真正吸引葉天的，還是此劍的名號——輪回劍。
「哈哈哈哈哈，小友確定要選擇這一柄？」焱帝捋了捋胡須，眼神閃著光芒，似乎提起了某種回憶。
葉天堅毅不覺的選擇了它，焱帝自然也沒有多言，按下手印後將其賜給了葉天。
「輪回劍，輪回斬一劍，一劍入輪回。只有真正經歷過輪回的人才可發揮其本領，原本以為它將會被雪藏，沒想到小友眼光了得。」
拿到手的寶劍，似乎並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不過隨之進入腦海里的，還有上一屆主人的記憶。
……
「輪回斬一劍，一劍入輪回——」楊琴一次又一次的揮劍，一次又一次念著劍訣。
身後，是破敗的茅草屋；身前，是無數流血的戰士。
完成了一天的揮劍以後，楊琴回到了茅草屋中。草屋里有的只是簡朴的設施，以及破爛不堪的床鋪。
床上此時正躺著一位老人，臉色煞白，嘴里喃喃的念叨著「小琴」。
「爺爺，沒事吧？」楊琴趕緊打開了櫃子，倒出了紅色的葯丸，喂給了眼前的老人。
老人只是啜著淚，嘴巴里吐出幾個略帶沙啞的字：「下……山去……殺……了我……」
此話一出，楊琴淚如泉涌。若不是早在輪回洞窟里撿到了這把邪門的劍，自己的摯愛，唯一的至親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明明只不過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探險，卻導致族中摯友一一離去。
洞窟之中，幽深且寧靜，然而一切都因為楊琴撿起了這把劍，開始了轉變。
無害的洞窟，忽然間一轉格局，無數類蝙蝠的物種出現，席卷了所有人。
似乎此劍自帶劍氣保護，可以完美的抵御這一次攻擊，然而除了靠近楊琴的人以外，全部屍骨無存。
僅僅是一瞬間，將近四十人的規模變成了四人，血濺四方。
族中人甚至有三星仙皇，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此時，楊琴和剩余的三人開始慌了，第一時間便是選擇脫逃。其中二者的神情相對而言還算穩定，並沒有表現出精神崩潰的景象。
但是另外一個人就並非如此了，他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眼神充血，死死的盯著楊琴。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你這個女魔王！！」羅爍眼神逐漸變得飄忽不定，隨後通體開裂。
其余二人前一秒還在詫異，後一秒就知曉了一切。
一條信息瞬間進入了二人的腦海里，其中只傳遞了一個信息——「拔劍者，生。同行者，死！」
雖然難以理解，但是無論如何話已落下，其余二人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
最終，從洞窟里逃出的只有了一個孤零零的楊琴。
回到族中，族長自然是連忙追問，隨後探入神識了解情況，誰曾想神識也可以被曲解，使得族長勃然大怒。
一聲令下，楊琴九族皆被抄斬，唯獨她的爺爺當時正處於另一個方位執行任務，更何況這是一位五星仙皇，就是族長也得給上一些面子。
最終，在楊琴不斷的哭喊之中，求饒之中，摯友親朋一個接著一個在其面前死去。
族中的責罰自然是講究循環漸進的，從遠方親戚，一路到最親愛的人，讓楊琴的感情起了極大的起伏。
在解決了楊琴的母親以後，下一個死去的就理應是楊琴了。
這一刻，劍從天上來，焰滿十里，灼燒無數。
這一刻，劍身化為藍色，冷冽又深沉，猶如此時楊琴的心一般，最終一劍掃平山川草木。
之後，楊琴便和爺爺躲進了深山，而這柄邪劍也徹底附身於楊琴，甚至不斷蠶食這位五星仙皇，也正是楊琴最後一位親人的生命。
古人雲：「輪回劍，劍指輪回。」正是說的此柄邪劍，字面意思或許是將只要是被此劍擊殺的人，可以進入輪回。
然而這位仙皇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切斷了對方與輪回之間的羈絆，阻止其輪回。
這一點，也是楊琴後來才知道的。她尋找了半生轉世過後的爺爺，卻怎么都找尋不到，最後還落得如此一個信息。
下山後的楊琴，嗜血如命。無論何等規模的戰役，總是可以望見一名女子在人群中廝殺，無畏的沖鋒。
到了垂暮之年，種種惡績壓的楊琴喘不過氣，最終一劍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劍，劍身通體變紅，熾熱而又鮮艷。
那一劍，付諸楊琴一生遺憾，灌注自身念想，刺入了腹部。
「爸爸……媽媽……爺爺……你們在哪？」
從此，楊琴脫離輪回，世間再無這尊九星仙皇，毫無疑問的當代第一人。
一瞬滄海桑田，如此龐大的信息量，楊琴一生經歷的數千載，葉天看到最多的不過是哭泣與離別。
「真是個凄慘的人生。」葉天嘆道，隨著這些信息進入腦海里的，還有一部劍訣——「輪回劍訣」。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自相矛盾
或許此刻，葉天手里的不過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玄鐵劍罷了，倘若假以時日，葉天定然可以將其變為紅色輪回劍。
只有那最熾熱且深沉的顏色，帶來的才是無以復加的強大。
「祖庫種類雖然豐富，但也並非任由選取，從始至終，都是拿下了一等功的將士才可以挑選一件裝備。」焱帝神色黯然，似乎從回憶中抽身，指了指其余的書籍。
「選一個吧，你體內靈氣不穩，我無法探測你的實力。」
既然大能都開口了，葉天自然不會客氣。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自創功法也並非不可。
熾焱，從理論上以及表象上看起來從頭至尾都跟「火」離不開干系，就連葉天手上這柄劍也同樣離不開火。
然而令人感到詫異的，是被埋藏在角落的一本書籍——極寒神火訣。
既然能被冠以神火之名，自然是比肩九天神火的存在了，這就代表著它或許比先前的琉璃業火更加強大。
但是極寒和神火二字本就自相矛盾，哪里有糅合之理？
葉天盯著這本書籍沉思良久，一旁的焱帝眉頭緊鎖，最終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一切。
「我等祖輩與極寒祖輩乃是至深之交，原本真正的分化是由極寒軍和熾焱軍相輔相成，同仇敵愾，組成的強大軍隊數次成功抵御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叛亂。」
「於是早在二人巔峰之時，便聯手創造出了這等書籍，可惜的是並沒有辦法使用，他們思想的碰撞，得到結果卻是兩敗俱損。」
「極寒和熾焱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分類，不僅僅體現在書籍上，時間長了雙方也產生了行為差異，最終漸行漸遠，分道揚鑣。」
聽完了這些，葉天不但沒有放棄，反而瞬間做出了決定，拿下了這本書籍的副本。
或許它沒有什么作用，但是原型畢竟是二人至深之交的證明，焱帝自然不會直接交出，而是提供了副本。
「你執意要拿，便拿去罷，切忌二者兼修，只可挑選一者精修，否則只會走火入魔！」焱帝好心提醒，葉天自然也會放在心上。
雖然萬界尊主這個身份已經盪然無存，但是並不代表葉天的實力有所減少，無論是學習能力還是肉身強度方面，目前看來都還算達標。
眼前的焱帝，威壓如此，卻只不過是六星仙皇，難以想象十星大成仙皇是何等強大。
誰敢言獨斷萬古，誰主沉浮？或許達到了那個境界，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緊接著，焱帝為葉天准備了住宿之地，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塊風水寶地。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山頭，葉天在這里苦修了三天，並沒有感到什么變化。
為了進一步解惑，葉天走下了山頭，想要去討教焱帝。
書籍里的動作晦澀難懂，文字也是相當古老的文字，既不象形，也不是指意，更不是假借。
完完全全毫無規律，葉天也只能按照動作照葫蘆畫瓢，卻根本沒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