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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聖傑,你們在干什么?」。
余聖傑來到甲子堂的隊伍跟前,轉過身冷冷的說道:「沒什么,不想和你們這些家伙為伍而已。」
江雲皺眉說道:「你們以為自己跟在甲子堂的隊伍里面,就是甲子堂的人了嗎?豬鼻子插蔥?」
余聖傑冷笑看著江雲和其余的甲辰堂弟子們,不屑的說道:
「孫夢雲和甲子堂的教習,內門的周光啟師兄認識,他早已經答應,這次試煉讓我們與甲子堂一起行動。」
「內門大師兄!?」甲辰堂的弟子們都是驚訝的看著孫夢雲,她怎么會有這樣的關系?
「那虎雲密林危機四伏,和你們在一起,我怕你們拖我後腿了,」在甲辰堂弟子驚訝的目光之中,孫夢雲一臉驕傲的神色,得意的說道:
「周師兄可是內門第一人,可不是咱們這兩位只會欺負外門弟子的『教習』能夠比擬的,我怕跟著他們,送進妖獸的嘴巴里面!」
在孫夢雲說話的同時,甲子堂的那些弟子們也個個眼中充滿了不屑看著甲辰堂的弟子和葉天鍾晚。
這讓甲辰堂的弟子們感覺一陣羞辱,但是又無言以對。
雖然他們當下心中認可了鍾晚,但那周光啟內門第一人的名號可是太過耀眼,尤其是鍾晚和葉天的輩分,在內門都算是最低。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葉天露出了苦笑,無奈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葉天的表情落在孫夢雲和余聖傑幾人的眼里,更是讓他們覺得開心。
孫夢雲冷笑著說道:「葉天的當初只不過就是仗著親傳弟子的名號欺負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家伙,當初被人家像狗一樣揍,好了傷疤忘了疼,當下一張口一個鍾教習葉教習。」
鍾夢雲的話太狠了,不光是直指葉天和鍾晚,還將其余所有的甲辰堂罵了遍。
江雲臉上出現惱怒的神情,一抬手靈氣匯聚之間,就要上前動手。
但從甲子堂之中隨便走出了一名男子,一把將江雲的手臂牢牢的抓住。
江雲的修為是築基中期,但是這名男子已經是築基巔峰,距離金丹一步之遙,而且周圍還有好多金丹期的弟子虎視眈眈的看著。
那男子輕輕一推,將江雲推了個哧咧,狼狽的落回了甲辰堂的弟子之中,不屑的說道:
「一群廢物罷了!」
甲辰堂的弟子們皆是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但是又拿甲子堂的這些人沒有一點辦法。
那名男子看見甲辰堂弟子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輕蔑的搖了搖頭,就轉身准備回到隊伍中,結果發現身後不知曉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這男子頓時大驚,就想要後退,但發現自己竟然一步也邁不開,雙腳好像牢牢的被釘死在了地上。
「你是誰!?」這男子無法動彈,只能無能狂怒對眼前之人吼道。
後面甲辰堂的弟子們都是眼前一亮:「葉教習!」
「葉教習?」這甲子堂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變得鎮定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原來是你,你叫葉天吧?」
葉天淡淡的看著眼前男子,冷冷的說道:
「我觀你修道已有一個甲子之多,這么多年卻還只不過是一個築基期!」
「江雲修道不過二十余年,已經與你相差不遠,所用時間卻不到你的三分之一,不知曉你哪兒來的臉說他是廢物?莫非這么多年的修行,全部修了臉皮?」
「六十多年!?」在場的其余弟子們都是一驚,看著這男子的臉上古怪了起來。
江雲也沒有想到葉天竟然會為他出馬,還幫他說話,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得意,然後對那男子叫道:
「焦望!你個老東西不是一直對別人說自己修行才三四十年?」
名為焦望的男子沒想到葉天一眼就將自己徹底看穿,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葉天的淡淡的說道:「還有鍾晚,當下不過才十余歲,就已經和你修為一樣,試問你十歲的時候在哪里?我若是你,花這么多年,才築基期,早就自斷經脈沒有臉面再修行!」
「說得好!」江雲忍不住叫道。
「就是!你們甲子堂個個拿出來都是做爺爺的輩分,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囂張?!」
「鍾晚教習這個年齡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
「一大把年紀了,老臉也不害臊!」
其他的甲辰堂弟子們也是一陣興奮,連連符合著是,用敬佩的目光不時看著鍾晚。
這時候,他們竟然都因為鍾晚而感到驕傲了起來。
在甲辰堂弟子的目光和話語之中,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又是涌上了鍾晚的心頭。
當然更多的,還有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熱暖流,在心間悄悄流淌。
這邊面對葉天的質問,和其他弟子的羞辱,再加上被禁錮無法掙脫,氣急攻心之下,焦望粗重的呼吸了幾下,竟然眼睛一翻暈倒了過去!
「哎呦喂,老人家生氣暈倒了,快快快,救人要緊!」江雲更加得意,誇張的高聲叫道!
葉天的話和甲辰堂弟子們的羞辱讓甲子堂的弟子們早就忍耐不住,其中一人惱怒的站了出來,看著葉天說道:
「我名為懷元明,修道三十七年,當下金丹中期修為,嘴上凌厲算不得什么本事,手底下才能見真章,還請葉天教習指教!」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資格挑戰我!」
懷元明頓時露出了笑容,淡淡的說道:「到底是沒有資格還是怕……」
「砰!」
他話還沒說罷,葉天就遠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懷元明臉色瞬間大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把透明的巨手狠狠拍飛而去!
甲子堂的人一片目瞪口呆。
甲辰堂這邊的弟子們則是欣喜異常,沒想到跟著葉天教習,竟然還能有在這甲子堂的面前揚眉吐氣的時候。
那邊一幫甲子堂的弟子們反應了過來,頓時改口,憤怒的說道:
「葉天!你也就只會欺負外門的弟子罷了,等會周師兄來了,我看你如何收場!」
一說到周師兄,甲子堂的弟子們又好像有了底氣,這邊甲辰堂的弟子們也頓時有些萎靡,頓時都看著葉天有些擔心。
江雲忍不住說道:「葉教習你放心,有我們給你作證,是那懷元明主動挑戰於你……」
正說著,甲子堂那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眾人循聲望去,之間遠遠的,一個青年走了過來,那青年穿著鑲嵌青色花紋的內門弟子道袍,看起來豐神俊朗,眉骨高挺,氣度非凡。
正是那周光啟。
周光啟就是這甲子堂的教習,只不過配合他的是一名長老。
很明顯周光啟內門大師兄的名號還是很吃得開的,能看出來他在這些弟子之中的威信很高,見他來了,甲子堂的人都簇擁了上去。
周光啟和這些人頓時談笑風生了起來。
不過馬上好像有人說了在這里發生的情況,周光啟和煦的微笑消失了,向這邊看了過來。
甲辰堂的弟子們看見周光啟目光轉來,頓時都一個個緊張了起來。
那邊周光啟明顯的愣了一下之後,腳步加快向這邊走來。
甲子堂的弟子們跟在後面,氣勢洶洶,看起來無比威風。
甲辰堂的眾弟子下意識的往後推了幾步。
只有葉天一動不動。
有一弟子忍不住說道:
「葉教習,等會兒我們會幫你向那周師兄道歉的!」
「對,不要擔心!」
葉天轉眼看了看幾個弟子,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周光啟已經來到了跟前。
正當以江雲為首的幾名弟子正准備鼓起勇氣開口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對面的周光啟對著葉天,臉上一下子擠出了微笑,主動的抱拳行禮:
「葉兄,好久不見!」
明顯看的出來,周光啟的臉上還有一絲絲的尷尬神色,葉天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這落在其余弟子們的眼里就不對勁了。
這是怎么回事?
葉兄?
周師兄不是內門大師兄嗎?
這一聲帶著些許局促和恭敬的稱呼是怎么回事?
而且是周師兄向葉天先行禮,葉天都不用回禮的?更重要的是周光啟的臉上反而沒有絲毫的不愉神色,對著葉天笑容更盛。
周光啟緊接著說道:「沒想到這次虎雲密林是與葉兄同行,還請多多關照啊。」
「好說!」葉天淡淡的說道。
甲子堂的弟子們包括孫夢雲等人都看不下去了,那懷元明忍不住上前說道:「周師兄,這葉天方才……」
周光啟不客氣的將懷元明的話語打斷,皺眉說道:「你應該叫什么?葉兄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
「我……」懷元明尷尬在了原地。
甲子堂的弟子們徹底看明白了形勢,楞在了原地,甲辰堂的弟子們也一個個都難以置信,不過更多的則是心中的驕傲。
原來葉天師兄是周光啟都要笑臉相迎的存在!
葉天指了指孫夢雲和余聖傑幾人,說道:「這幾個人是怎么回事?」
周光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葉天說道:「葉兄放心,我來處理!」
說著,周光啟看向了孫夢雲他們,臉色一沉說道:
「你們從而來的回哪兒去,別來甲子堂了!」
葉天這時候急忙說道:「千萬別!我們甲辰堂也不要他們!」
「對,我們甲辰堂也不要他們了!」江雲等弟子們附和道。
孫夢雲和余聖傑幾人頓時手足無措,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當下的情況。
為什么一轉眼,他們就成了徹底的喪家之犬!?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孫夢雲那有些姿色的臉扭曲了起來,用充滿了怨毒神色的眼睛盯著葉天。
葉天沒有理會孫夢雲,要不是因為鍾晚,對於這種人,他一眼都不會多看。
但周光啟不得不說能夠當上內門的大師兄,在外門弟子之中也充滿了聲望,是很有道理的。
他將這種情況看在眼里,揮了揮手叫來幾名執事,指著孫夢雲和余聖傑吩咐道:「這幾人屢次觸犯尊長,無法管教,將其全部逐出國教院!」
這無疑是最大的懲罰了!
幾名執事領命之後便一擁而上,將孫夢雲和余聖傑帶走,本來孫夢雲還想怒罵一聲,但是剛剛開口便被禁止了聲音。
只是因為葉天,周光啟竟然就直接做主將幾名弟子逐出了國教院,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狠了。
這也讓甲子堂本來心里有些不滿意的弟子們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畢竟其他的事情都比不過能在國教院中修行。
葉天對周光啟露出了一個微笑:
「辛苦!」
「都是為了國教院!」看見葉天滿意,周光啟這才完全放心,轉過身去對甲子堂的弟子們說道:
「眾人都是同門,就要一同前往虎雲密林歷練,需要做的應當是團結一心,在這種時候,希望你們不要給整什么內斗!」
甲子堂的弟子們有些沉默。
「怎么?!」周光啟頓時臉色一沉。
「遵命!」弟子們急忙應和。
葉天看了眼鍾晚。
鍾晚立刻明白葉天的意思,對甲辰堂的弟子們說道:「周師兄的話眾人也要謹記!」
「是,鍾教習!」
這邊甲辰堂的弟子們回答的就干脆利索多了,一個個還興高采烈的。
看著這些弟子們的小臉,鍾晚的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被眾人認可,被眾人尊重的感覺啊。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呢……
鍾晚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看向了葉天,說道:
「我明白了!」
葉天疑惑:「你明白了什么?」
「我們這個幻境的破局之法!」
「轟隆!」
天地間,猛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鳴!
但是除了葉天和鍾晚之外,在此處的所有人好像都沒有聽到這聲雷鳴,甚至也沒有聽到葉天和鍾晚的對話。
悄然之間,他們所有的人,好像都凝固了。
時間凝固了,整座國教山凝固了,這個世界凝固了。
他們都變成了一幅畫。
但這幅畫里面,只有葉天和鍾晚兩個人還是活的,還能動!
葉天看著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
鍾晚認真的說道:
「那天,我們兩個在那崖坪之上思索破局之法,但是怎么想都沒有頭緒。」
「我們想著這個我曾經經歷的世界里,到底有什么和當下不一樣。」
「我們當時都遺忘了一個最大的不同。」
「那就是你!葉天!」
「轟隆!」
又是一聲雷鳴在天空之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