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天真無邪的殘忍(1 / 2)

身影交錯,刀光伴隨鮮血!

杜克捂著胸前的傷口,不可置信看著京樂春水,對方居高臨下的斬擊,居然一刀劈碎了他的九道斬擊,余勢不止在他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威力怎么會這么大?

迎著杜克的不解,京樂春水潺潺道來:「游戲規則站得越高的人斬擊越強!當我使出嶄鬼時,若我站的位置高於你,則我的斬擊威力劇增,足以一擊必殺;反之,若你站的位置高於我,則你的斬擊威力劇增,剛才的九次斬擊會把我亂刀分屍。」

「簡單的來說,這一游戲規則為——居高處者勝!」

屍魂界唯二兩把成對斬魄刀,一對在浮竹十四郎手里,一對在京樂春水手里,二者皆是能力詭異的頂級斬魄刀。花天狂骨的能力將孩童的游戲化為現實,只要踏進花天狂骨的靈壓范圍就被強制性參加游戲,一切所有的規矩由花天狂骨定下。

花天狂骨的能力對應五鬼游戲,贏了就能生存,輸了就必須要死,即使是她的主人京樂春水也是如此。

規則殘酷卻非常公平,硬要說的話,就像孩童抓住蜻蜓將其翅膀折斷,不存在惡意和戲弄,僅僅是天真無邪的殘忍。

杜克恍然點點頭,沒什么比斬魄刀主人親自解釋,來的更清楚。他疑惑道:「這么輕易就說出你斬魄刀的能力,是不是有些不妥,要知道陣前剖析自己的能力給對手聽,可是大忌,會被翻盤的!」

京樂春水頭疼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游戲之所以存在規則,為的就是公平,我必須把規則透露給你,否則游戲無法繼續,哪怕我是斬魄刀的主人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雖然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可愛的花天狂骨玩得更開心,但說真的,身為主人的我像奴仆一樣被使喚,骨頭都快散架了。因為規則是公平的,所以一個不小心,連我也會死掉。」

「真是辛苦你了!我的朔望月就沒這么任性,她懂事多了,除了不肯給我卍解,其他方面都讓我很滿意。」杜克伸手在胸前傷口一抹:「尤其是在我受傷的時候,她太貼心了!」

杜克指尖拂過血肉外翻的可怖傷口,只見銀色光輝微動,他的傷就恢復完畢。就連死霸裝的裂口都重新縫合,嶄新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血,完好無損。

「哎呀呀,這分明是在耍賴!」京樂春水瞳孔驟縮,臉色難看道:「小孩子的游戲,最忌諱就是耍無賴。」

「這么說,我豈不是破解了你斬魄刀的能力?」杜克輕笑一聲。

京樂春水頹然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老頭子在旁邊,我真不想和你這樣的怪物打,太傷自尊了。」

說罷,京樂春水又一次跳上高空,不過當他高高躍起後,卻發現杜克先他一步占據了制高點。

京樂春水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任由杜克占據高處,手中雙刀一揮,輕聲笑道:「艷鬼——黑色!」

雙刀與半空對撞,沛然之力從刀鋒傳來,杜克驚覺自己的力量居然被壓制了,多個世界的加成,就算是更木劍八那個野獸,力量方面也不可能勝過他。

京樂春水一刀盪開朔望月,俯身斬落手中大刀,重重劈在杜克胸膛,刀鋒深入尺余,從肩骨到肋骨盡數斬開。

杜克眉頭一簇,退後兩步,不過一個呼吸,他的傷口就愈合了。受傷不要緊,被砍多少刀他都不在乎,但他是真被京樂春水的能力搞糊塗了。

看過原著,他記得很清楚,艷鬼亦是游戲規則之一。

京樂春水和敵方叫出顏色,雙方只能斬對方身上覆蓋該顏色的區域,若斬到其他顏色的區域,斬擊會無效化。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大,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強,而且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少,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弱。

很公平的游戲!

可是占據制高點,不也是游戲規則之一嗎?為什么斬擊的力量會弱於京樂春水,難道不存在相互抵消?

京樂春水又一次解釋起了自己的能力。

「抱歉!剛剛忘記告訴你了,花天狂骨雖然秉承公平的原則,但玩什么游戲我說了算。剛剛是艷鬼,不是嶄鬼。」京樂春水一臉奸計得逞後的猥瑣笑容,非常欠收拾。

「這不是耍無賴嗎?」杜克無語了,參與游戲的人還兼職裁判,花天狂骨的能力太賴皮了。

不過,想想也是,熊孩子玩游戲什么時候講過道理。

京樂春水指了指杜克完好無損的胸口:「彼此彼此,你也不是遵守規則的人,大家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