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霄走得風輕雲淡,絲毫不顯拖泥帶水,仙姿縹緲、余香未盡,只留下杜克一人在營帳發愣。
聞仲輕咳一聲,拉住杜克衣袖:「杜道友,窈窕淑女雖好,但有些人注定有緣無分,強求不得。」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給足了杜克面子,換成趙公明來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做夢了!
杜克臉上一黑,想不到聞仲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是個心思齷齪之輩,不要和貧道說話,貧道羞與培塿為類。
趙公明和三霄走了,闡教還有十一位金仙在,人數上穩居上風,更兼法寶眾多。聞仲悶悶不樂,准備再去尋些道友幫忙,卻被杜克攔著不讓。
「道友,莫不是又想獨自會一會闡教金仙?」聞仲頭疼不已,好言相勸道:「那些金仙個個法力高深,又有元始天尊賜下的法寶,和黃龍真人不同,不能輕視他們。」
「太師誤會了!」杜克笑著搖頭:「貧道的意思是,有急公好義的申道友在,太師坐等炮……咳咳,坐等八方道友來援就行。」
聞仲聞言,也覺得是這個道理,有申道友在真好!
這時,營門外一士卒進入大帳,語氣慌忙道:「稟報太師,營門旗桿上的西岐俘虜楊戩不翼而飛,我等左右尋找,都未能找到他,想必已經逃回西岐城了。」
聞仲面露怒色:「楊戩小兒,屢次三番脫身而逃,下次定不與他善罷甘休。」
杜克淡笑:「太師何須為此小事動怒,氣大傷身,那楊戩跑不了的。」
聞仲無奈:「道友也是,為何不讓我禁錮了楊戩元神,不然也輪不到他這般放肆。」
「軍中無他游戲作樂,用楊戩來打發時間,倒也頗為有趣,太師不這么覺得嗎?」
聞仲苦笑搖頭:「道友休要戲弄我,你一定另有深意,莫不是這楊戩還有什么說法?」
杜克面色一正:「太師,我原本不想點破,但你既然問了,那我也只好說出來了。」
聞仲拱手:「願聞其詳。」
邊上的士卒也側耳傾聽,楊戩究竟有何來頭,才讓杜克屢次放任不管。
杜克伸手指了指聞仲:「我不願和楊戩為難,是看在太師的面子上,不然早把他抽筋扒皮了。」
聞仲聞言一愣:「啥!?」
「太師,明人不說暗話,你生有三眼異象,楊戩亦是生有三眼,你們之間……這個……那個……你說是吧?」
士卒:「……」
聞仲面皮一抽:「道友不願說就算了,何故消遣我?」
杜克大驚失色,驚疑道:「貧道怎敢消遣太師……難道是貧道猜錯了,太師和楊戩並無關系?」
聞仲袖子一揮,不願再搭理杜克:「道友莫要搞怪,下次擒拿了楊戩,記得將他泥丸封住,再勿走了元神。」
「我知道了,太師既然這么說,我就下手狠一點。不過無需等到下次,現在就行……」杜克眉頭一挑,說著拿出金磚,三步一跨,迎面拍在士卒頭頂。
只聽咣當一聲,打得士卒眼歪嘴斜,仰面倒地直抽抽,最後變成了楊戩的模樣。
「帳外來人,將楊戩吊在旗桿上。」
聞仲:「道友,還沒封住泥丸呢!」
杜克顛了顛金磚:「太師,實不相瞞,西岐城中也就楊戩拍起來順手,封住他元神,我以後就沒樂子了。」
聞仲:「……」
……
西岐方面,陸壓遁走之後一去不復返,姜子牙被人發現時,已經快不行了。闡教眾人將他扶回殿中,都是不慌不忙,來之前元始天尊就說過了,姜子牙應劫之人,多災多難是基本操作,無需擔驚受怕。
赤精子取出葫蘆,倒出一粒金丹,塞入姜子牙口中,金丹入口見效,姜子牙摸著生疼的腦門醒了過來。
「痛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