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2 / 2)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一直沉默的顧礪羽只說了一句:「很可能是貨車或者suv。」

警員回過頭去繼續看監控,但是他身後三位年輕的alpha太有氣勢,讓他心緒緊綳,每一幀監控都檢查得萬分仔細。

「二倍速。」身後的許星然開口了。

警員知道他們此刻擔心朋友,但還是出言提醒:「二倍速的話,很多信息會被忽略的。」

「三倍速吧。」肖宸看著這慢悠悠的監控,也不耐煩了。

警員回頭看了看許星然,許星然點頭:「你放心,我們眼力很好。再拖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警員還在猶豫,坐在旁邊的隊長開口說:「聽他們的,三倍速。」

「謝謝。」許星然向對方點了點頭。

「不用謝。ktv那個案子,就是我這邊出警,並且負責偵破。我記得這位叫『安瀾』的學生。如果不是他,我們一位卧底同事可能也出事了。」

隊長的意思就是他會盡全力營救安瀾。

監控進展到了下班高峰期,一方面進入停車場的車輛越來越多,另一方面路過超市衛生間的人也在逐漸增多。

就在某個時刻,顧礪羽忽然開口:「停。」

監控停了下來,畫面上是一個男人推著輪椅上的另一個男人進入超市層的洗手間,而且他們兩個的頭上都戴著太陽帽。

「看一下我們在超市的付款時間。」顧礪羽看向許星然。

許星然把手機拿出來,確認了一下:「我們是晚上六點三十買單,出了超市……安瀾應該是一兩分鍾之後說想要上洗手間。」

「那就應該是這兩人了吧?時間對上了,而且形跡可疑,兩人都戴著太陽帽目的不就是為了遮住臉嗎?就連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也戴太陽帽?」肖宸臉上已經沒有了倦懶的表情,目光冷得就像要刺進屏幕里,把這兩個混賬玩意兒刺個透心涼。

於是警員們把重點放在了這兩個人的身上。

顧礪羽仍舊在看著停車場的監控,那是一輛白色有點陳舊的面包車,雖然拍到了車牌號,但是查過之後發現這多半是個套牌。

「現在只能調出這輛車沿路的監控,看看它到底開去了哪里。」隊長說。

案件還在繼續,他們幾個在警局里坐著等待警察來搜集相關信息。

喬初洛也已經通知了安瀾的父母,他們也在趕來的路上。

肖宸向後靠著椅背,紙杯被他攥在手心里,都快被捏碎了。

許星然向後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在梳理著這一天發生的一切,安瀾的周圍到底都出現過什么人。

顧礪羽還是老樣子,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們現在來過濾一下信息吧。首先,如果是為了贖金,安瀾的家庭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問他父母要贖金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要我們給贖金。但是綁匪就那么確定,我們和一個同班同學要好到願意為他支付贖金的地步嗎?」

「如果目標是為了讓我們給贖金,這就是得罪了顧、許、肖三家,掘地三尺也會把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家伙找出來。況且alpha家族都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除非整個家族的繼承人只剩下一個了,否則不支付贖金。為了勒索我們而綁架安瀾,這個選項可以排除了。」肖宸將捏得變形的紙杯隨手扔回了桌面上。

「那第二個可能性,肖韞。」許星然側過臉,看向肖宸。

「那朵盛世白蓮花?」肖宸冷笑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是他,應該不會親自動手,而是讓肖楠那個傻缺替他動手。但是……如果是肖韞,他的目標不應該是我嗎?雇人弄死我,然後才能移植我的心臟。他找人綁安瀾做什么?應該不是他。」

許星然搖了搖頭:「你小看肖韞了。如果只是為了活著,他根本不需要覬覦你的心臟,因為你再怎么說也是肖家的骨血。他對你的心臟那么執著,就是為了能執掌肖家。」

在肖韞的心里,他是肖家正牌的繼承人,按道理許星然和顧礪羽都應該和他交好,這樣才能為幾家未來的利益合作做鋪墊。

但是從顧雲逸的畫展來看,許星然和顧礪羽明顯是站在肖宸這一邊的,這會讓肖韞產生危機感。

一直沉默的顧礪羽終於開口了:「如果這件事是肖韞策劃的,他的目的就很簡單,想要借用安瀾來瓦解我們之間的關系。」

「為什么是利用安瀾?」肖宸好笑地聳了一下肩膀,「肖韞難道得的不是心臟病,而是腦子有病?」

許星然冷笑了一下,目光里帶著明顯的嘲諷,「他腦子沒病,而且好使的很。他只是預估錯了一件事——安瀾他不是omega。」

「除了肖韞,我們都忽略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顧礪羽的話音落下,許星然和肖宸都看了過去。

「什么可能性?」

「eve』s apple。」顧礪羽回答。

許星然和肖宸在那一刻都愣住了。

良久,許星然才開口問:「顧青川的葯物研究所不是一直在跟警方合作,重點分析研究eve』s apple嗎?是不是eve』s apple又合成出了第三代、第四代?」

「對於eve』s apple的研發團隊來說,安瀾是難得一見的樣本。」

顧礪羽說完就起身了。

「你去哪里?」許星然問。

「聯系顧青川。」

顧礪羽一走,許星然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的跟eve』s apple有關,那就意味著比肖韞更麻煩。」肖宸用力摁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是啊。畢竟到現在,無論是警隊也好,又或者alpha管理委員會也好,都對生產和研發eve s apple的組織毫無了解。」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瀾的喉嚨一陣干啞,他緩緩醒過神來,腦袋里還在嗡嗡作響。

眼前是一片黑色,安瀾還在發昏,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終於清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