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遇到的對手，不是普通修士，而是【天道法則】。

那也是唯一一次，他見到天道法則的露面。

「無終道君，早已經隕落，這件事，無需爭論。作為【大乾宇宙】的主人，老夫可以確定，他的靈魂印記，早已經發生變化。」

說到這里，乾元聖主看向了楊雲帆，淡淡一笑，道：「就如你孕育而出的那一頭小鳳凰，難不成，你真的以為，她還是那一位【天域血凰】的轉世？」

「當然不是。」

不等楊雲帆回答，乾元聖主便搖頭否定道：「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們的生命形態，雖然很像，可是她們兩者的靈魂印記，卻是完全的不同。這兩者，自然不是一個人。」

「你可以將這種現象，當成是，相似生命的二次重組。」

在楊雲帆疑惑的眼神之中，乾元聖主輕輕一笑，耐心解釋起來：「老夫掌握的【大乾宇宙】，經歷過無數次的崩潰寂滅，又重新演化……周而復始的輪回當中，老夫見過許多次類似的現象。」

「就如之前你遇到的那一位【無終道君】，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早在【大乾宇宙】開辟出來的第三紀元，他便以【妖帝】形象，出現過一次。」

「接著，在第47個紀元，他又以【濟世佛陀】的形象，再一次出現。」

「至於你遇到的【無終道君】的形象……這大概是他第五次出現了。」

說到這里，乾元聖主也是微微搖頭，皺起眉頭，神色復雜道：「這么多紀元，他分別成為過妖族帝王，人類佛陀，特殊火焰生命，龍族王者……等等各種生命形態。」

「不過，老夫能在他們之中，感應到熟悉的氣息，或者說是一部分的【靈魂碎片】。這一部分的靈魂碎片，具有無比強大的道韻，讓他每一個紀元，都能踏入不朽，成為最強者之一。」

「另外，這【靈魂碎片】也讓他擁有極為強大的野心和執念，他每一次輪回，都想要超脫生命枷鎖，至於手段，卻是讓人啼笑皆非，無非就是想在紀元末期斬斷道基，以求下一個輪回，重新積攢力量。」

面對【無終道君】這種執著，但是注定失敗的行為，乾元聖主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說到這里，乾元聖主看向楊雲帆，道：「你已經踏入聖階，應該明白，無論再哪一個紀元，他這么做，都是毫無意義的。」

「不過，這家伙確實很有意思，乃是【大乾宇宙】當中，為數不多的，讓老夫感興趣的生命……所以，老夫一直在觀察他的行為。想看一看，他最終能否超脫原始宇宙的桎梏？」

「只可惜，這么多個紀元下來，他的手段，沒有任何進步。」

此時，乾元聖主忽然語氣一轉，冷冽起來：「相反，在上一紀元末期，他更是進入了【輪回山脈】，跟那些邪魔打起了交道……因此，你看到的【無終道君】復活，復活的並不是他，而是邪魔的意志。」

「雖然，那邪魔隱藏的很好……可是，他選了一個不該選的人，若是其他人，老夫可能還無法一下子察覺到，可他偏偏選了【無終道君】。」

說到這里，乾元聖主便不再說下去了。

他相信，楊雲帆已經徹底聽懂了。

「原來，復活的那個【無終道君】，不是原來的他，而是被邪魔操控的傀儡。怪不得，我那時候就覺得，復活的無終道君，充滿了死亡氣息，並非是那種鮮活的生命。」

此時，楊雲帆微微閉上眼睛，讀取了靈魂之中，他進入【無終道宮】的那些記憶。尤其是最後，【天道法則】降臨，奪取龍屍的過程……確實，他看到了一縷，晦澀不明的邪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