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張稚嫩卻堅毅的面容。

當年那道不屈努力的身影。

當年，許下的諾言，那不服輸的不敗意念！

……

想到這些種種，石楓忽地咧嘴一笑，道：「起身吧，小子。」

「呵。「小子二字，聽入耳中是多么的親切，低著頭的秦如凡忽地一笑。

這世間，只有這位與諸位師兄，這樣喊自己了。

「多謝師傅。」沉聲一喝，恭敬跪拜的身影，才慢慢地站起了身，緩緩抬頭，雙目，再而凝視向那一位。

面貌，還是一片殘破，看不出來了。

然而無形之間流露出的那股氣質，還能感受到當年之感。

「一眨眼，上次與師傅您碰面，是在三十二年前了吧。」這時，秦如凡忽地又開口，對這位說。

「差不多吧。」石楓卻道：「你小子一直行蹤難定，為師有時候就是想見你，也見不到。

你那些師兄，當年每隔幾年，還能見上幾次面，給為師請安，你，就是完全見不到，有時候，為師都差點忘記，有你這么一個徒弟。」

「那不是……弟子太多事了嘛。」秦如凡憨笑道：

「而且我也知道，師傅您一向不喜歡那些凡俗禮節，什么請安不請安的，您根本不在乎。」

「以後為師開始在乎，你小子，每年都需來幽冥煉獄，給為師請一次安。」石楓說。

「師傅變了啊！」秦如凡有再小道：「如果師傅，想要如凡每年前往幽冥煉獄請一次安，那么如凡，必然照做。」

聽到秦如凡那話，洛擎天一川調侃道：「我們可是記住了。到時候，可別又再好幾年見不到你。」

「他也就嘴中說說而已，到時候，肯定根本看不到他，我還不了解他。」莫逍遙這時也說。

一聽莫逍遙的話，秦如凡面色再而一動，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說：「二師兄，你見不見過，其實不重要，有一人，倒是很想見你。

而且師弟認為，你也是時候一見了。」

「這……」一聽秦如凡這話，莫逍遙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俊朗的面目上，出現了猶豫。

「這小子見誰？怎么突然這樣，是不是又在哪犯下糊塗賬了？」石楓開口，問秦如凡。

「師傅，是如凡的一個劣徒。」秦如凡說。

「你的徒弟？」石楓知道他有風花雪月四位徒弟，自己見過月無雙，還有一個……

「哦，對了，雪無痕。簡直是跟這小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賴都賴不掉。」石楓說道。

「正是無痕，師傅。」秦如凡點頭。

這時，諸人的目光都望向莫逍遙。

洛擎川又再開口：「二師兄，無痕那孩子，也確實挺可憐的。你當年欠下的風流債，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啊。」

「四師弟說的對！而且身為男人，應該敢作敢當，一味的逃避，你給我們九幽一脈丟臉了。」大師兄凌夜楓也說。

「無痕到底是這家伙跟誰生的？這小子雖然風流，但是可讓對方為她誕下孩子，那位女子的來歷，應該不簡單。」石楓說。

「師傅，肯定是這家伙安全措施沒做好吧。」聽到石楓那話，洛擎川卻又道。

「不會，我了解這個家伙。」石楓卻如此說。

而他的目光，還是望著秦如凡，秦如凡既然願意為他養兒子，說明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過，他卻見秦如凡也搖了搖頭，說：

「當年我無意間遇到二師兄，無痕那孩子，根本就是他強塞給我的。

嘴上說是撿到個孩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強塞給我之後，人就跑得沒影了，後來隨著那孩子越長大，我，越看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