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說著這話的同時,已於天劍神地眾人一同,往上狂飛。
然而,他們的速度雖快,那暴涌的黑色巨影卻是比之更快。
老嫗牟穆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與天劍神地眾人一同,被那股黑影,被那滾滾暴涌的黑海,給吞噬在了其中。
「啊!啊啊!啊啊啊!」道道呼聲,還是不斷地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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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先前撞到那無形力量的石楓,在身軀一顫之後,便穩定了下來。
感應到身後遠處傳來的波動,他緩緩地轉過身望了過去,眉頭一皺。
天劍神地眾人先前所在的那片地域,除了那一大片巨影之外,便是巨影。
天劍神地的人,不曾見一人。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那木良與小黑,也已見不到。
「那個家伙呢?」想起先前不久,木良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石楓眉頭又再跟著一皺。
那個時候,他讓自己往前飛,如若當時,自己沒有往前飛的話,恐怕,石楓也已被那如黑海般的巨影給吞噬了吧?
「我是已經感應到了嗎?既然他已感應到,那么他自己與那條狗,應該逃離了吧?」石楓暗暗說。
不過,他也有些不太確定。
就在石楓響著這些時,忽然間,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頓時傳來:「嘿嘿,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呀?」
聽到那聲音後,石楓抬起了頭,很快,便望到了那一人一狗。
這個家伙,還真的是躲過去了。
「看來這一次,還真的被他蒙對了?」石楓又於心中暗暗說。
「嘿嘿嘿,看到我,是不是覺得很驚訝?」這時,木良又再對石楓笑著說道。
「確實有些意外。」石楓說。
小黑墜落,落在了石楓身旁,木良與小黑,與石楓一同懸浮。
他們的雙目,這時也望向了那片滾滾暴涌的黑色巨影。
忽然間,只見這木良忽地咧嘴一笑,道:「牟穆,就算你掌天命神盤,那又能如何?」
當木良說著這番話之時,石楓轉過頭望向他。
發現此刻的木良,與先前感覺有所不同。
透著一抹難言的氣勢,這種感覺,像是自信,胸有成竹,像是一切,盡在掌控。
不過這種氣勢隨著木良也跟著向石楓一轉頭,再而一笑後消失。
木良開口,對石楓說:「幽冥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看我?」石楓不解。
木良指了指前方,說:「當然是需要你的力量,斬殺天劍余孽啊!
天命神盤此刻失效,你我二人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牟穆那老太婆必然是起了懷疑。
不過經歷這一波後,那老太婆,力量也已損耗地差不多了。」
「哦。」石楓「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原來,木良打算那股黑色狂海過去之後,給天劍神地那些人補上一劍!
不過這事,不用他說,石楓也會去做。
那個老太婆,先前指揮地自己很爽?
「哼呵!」石楓「哼呵」一聲,血光閃耀之下,天魔血劍已經於他手中閃現。
而他的臉上,一直帶著那一抹冷笑,等待著,那片黑色狂海消失。
望著石楓,又微微低頭望了眼他手中的那柄天魔血劍,木良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恍然之色,道:
「聽說數月之前,有一位手持血劍者,於天通神路斬殺了天陰山傳人印離,那個人,想必便是兄弟你了吧?」
「是我。」石楓說。
聽到石楓承認之後,木良的面色卻是猛地一動,道:「我靠,還真的是你啊?我也就隨便猜猜的。」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石楓沒有理會木良說的這一句。
他此刻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那片黑暗狂海之中。
如今,那片狂海,已經變得越來越稀薄,眼看著,即將就要消失。
隱隱間,可以看到有幾道身影,在稀薄的黑色狂海中若隱若現。
木良這時也再而望回向前方,說:「還有五人活著!牟穆這老太婆,果然沒有那么容易會死。」
就在木良話音剛剛落下,「破!」突聽一陣蒼老的冷喝,從那方黑色狂海中傳出。
隨著這陣冷喝聲,稀薄的狂海,旋即徹底潰滅。
牟穆,先前一直於他身旁的女子,還有三個中年男子現身。
這幾個人,算是其中修為出眾的幾人。
牟穆便不用多說,武道修為,掌天命神盤,武道修為,更是在神王八重天!
而那三個中年男子,其中二人,在登峰造極境。
一人,在神王四重天巔峰!
不過那個女子……牟穆身旁的那女子,武道修為並不高,僅在神王一重天境,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那片黑色狂海中活下來的。
不過,這五人雖然都活了下來,但顯然,傷勢都極重,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一出黑色狂海,牟穆的雙目,便瞪向了前方遠處的石楓與木良,喝道:「你們!你二人,到底做了什么!」
可以聽出,牟穆的這道聲音無比的憤怒,憤怒蒼老的沙啞之音,聽著像是從地獄中傳出。
「我說的對吧,她一定會懷疑我們的。」木良沒有回那老嫗,而是對石楓說道。
石楓接著那老嫗的問題,也問這木良:「你,到底做了什么?」
「哦,也沒什么大本事,只是將那天命神盤稍稍改動了下而已。」木良一臉隨意淡然地笑著說,而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好像真的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木良的聲音雖然不響,天劍神地那五人,雖然也隔得他們挺遠,但以他們的耳力,此刻木良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在了他們的耳中。
「什么!」
「什么!」
「什么!改動天命神盤?」
……
那一張張面容,頓時大變特變,狂變起來。
天命神盤,可以說是他們天劍神地的神寶。
天劍神地有著今時今日的力量與地位,天命神盤那可是功不可沒。
然而那個人卻說……
「神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子開口,問牟穆。
聽了木良的話後,牟穆皺巴的老臉,已變得無比的陰沉,無比的難看,跟著,再次聽到她冷冷出聲,問木良:
「你,到底是什么人?」
牟穆這話,是咬牙切齒般狠狠吐出。
「我嗎?嗯……關於我的來歷,其實不用我多說,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而木良,還是那一片無比淡然的模樣說。
「你姓木?」老嫗再而冷聲發問。
「呵。」木良呵然一笑,道:「你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嘛!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