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現在眼前,也沒有任何驚喜。
莫名地,他無比信任她,堅信她會回來。
她在他身旁坐下,說:「打了,他說會盡快來。」
然後兩人便就一直這么坐著,誰也沒開口,直到他那個醫生朋友把他們接走。
進手術室前,他叮囑了朋友一句:「幫她也看看。」
看她的狀態,應該是生病了。
但等他從手術室出來,朋友卻告訴他,她三個月前流過產,做過切除子宮的手術,這兩天
又進行了比較激烈的性愛,下體有些撕裂和感染。
結合她的精神狀態,商陸判斷,她是被人暴力對待了。
不僅身體的傷需要好好治,心里的創傷更需要治。他們一起留在他朋友的私人醫院養病,
住在相鄰的兩間病房,他托朋友給她找心理醫生。
無論是身還是心,她從頭至尾都配合治療,不矯情,也不跟他客氣,明明看上去已經虛弱
得沒了生氣,卻又硬是透著股不屈不撓的拼勁,像極了在雨中拼命掙扎的他。
她沒主動提起,他便也沒問過她的事,就像她也不曾問過他一樣。
只是心理醫生私下透露,她的心里治療很難有突破,她似乎是經歷過一些很痛苦的事,但
那些經歷已經被她緊緊封閉起來了,他們能做的,只是幫助她戒掉煙癮。
畢竟剛入院的時候,她一天要抽好幾包煙。
後來,她的身體調理好了,他也可以回去休養了,看她好像無家可歸,他問她:「願意去
我那兒住嗎?」
她說:「好。」
他們從來沒彼此客氣過,沒跟對方說過一句謝謝,但除了不願多談心里潛藏的痛苦,好像
也沒彼此防備過。
她在他的別墅一住就是半個月,有一天吃飯時她突然問他:「你很有錢對不對?」
其實從住得起頂尖的私人醫院,到這套別墅,再到別墅車庫里的豪車,這個問題的答案已
經很清楚了。
但她還想再確認一遍,他便也認真回答:「我相當於破產了,不過,應該還算是你說的有
錢那種。」
她笑笑,問:「那你能包養我嗎?」
很奇怪,在她口中聽到「包養」這兩個字,他竟也不意外。
並不是覺得她是那種會為了金錢而出賣身體的人,只是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人,在苦
苦掙扎的時候,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他也對她笑笑:「好啊,那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她說:「我想改個名字,想讓唐曦在這世上徹底消失,還想跟你去美國。」
他打電話談去美國的事時,她聽到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