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一丘之貉(1 / 2)

</br>被凌見微一勺一勺地喂完了粥,見許承言仍舊這么一言不發地站在床前看著她,趙虞反而覺得,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冷靜程度。

她還以為他這樣驕傲的人,在得知自己被欺騙利用的真相後會發狂呢。

仰頭看著許承言,她問:「想跟我單獨談?」

許承言沒開口,但答案很明顯。

趙虞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跟他聊聊。」

薛湛和凌見微沒什么意見,薛子昂卻不肯,一副生怕許承言真會把趙虞掐死的架勢,最後還是薛湛道:「放心吧,許總是紳士,不會和女人動手,何況,還是個重傷的女人。」

這話倒像是在特意警告他。

許承言不屑地哼了聲,等人都走了才對趙虞道:「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都已經這樣了,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趙虞不禁低聲笑了笑:「你想聽我解釋什么?說我是被逼無奈,說薛家的人威脅我?還是說我實在是舍不得你,才同意去破壞你和庄亦晴的婚禮?又或者……」

「趙虞!」聽出她語氣中濃濃的諷刺,許承言剛被壓下去的怒火又一下子蹭蹭蹭往上漲。

趙虞笑笑,繼續道:「其實許總何必要我解釋呢?您直接按您願意相信的去揣測不就行了?甚至您還可以霸氣十足地跟我說一句『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跟著我,用不著你去賣命』,這樣,才符合您的身份不是么?高不可攀的上等人,大手一揮,就能讓人臣服於金錢之下;披上紳士的表皮,您還可以洋洋得意地覺得,好心解救了一個被逼無奈的可憐人。」

松開的牙關又緊緊合上,許承言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別以為我真不敢跟你動手。」

趙虞嗤笑:「您當然敢,您是什么身份啊?高貴的上等人,有權有勢,要殺一個人,不也易如反掌?」

明明理所當然來問罪的是他,結果她的怨憤和敵意反倒比他還重。許承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冷冷盯著她。

下一刻,趙虞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她也不覺意外,只淡定地接通。

「你在哪?」紀隨聲音喑啞,光聽語氣也能知道他現在有多崩潰,看樣子是已經知道真相了。

趙虞笑笑,道:「我把地址發你,你自己來吧,許承言也在。」

被提到名字,許承言不免有些好奇電話那頭是誰,迎上他的目光,趙虞一臉坦然:「紀隨,我男朋友。」

許承言再次臉色驟變,就連拳頭也被他捏得骨節發白。

趙虞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騙你嗎?很簡單,我要庄亦晴生不如死。」

最後一句話,猶如無數重拳一拳接一拳地敲在胸口,讓許承言瞬間喘不過氣來,五臟六腑都好似在悶悶地疼。

通紅的眼死死盯著她,嘴唇顫了顫,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是為錢,更不是被逼無奈,甚至都不是因為他許承言這個人。

他也不知道,同樣是被欺騙利用,為什么就獨獨這個原因會讓他如此難以接受。

趙虞笑笑:「知道嗎?其實我挺舍不得攪黃你和庄亦晴婚禮的,你們倆多般配啊,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一樣有權有勢,只手遮天,一樣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牙齒被咬得嘎吱作響,許承言走上前一把捏住她下巴,截斷她還欲出口的話:「惡心?你有什么資格嫌我惡心?主動跑來求我操的時候,怎么不嫌惡心?跟那么多男人上床的時候,怎么不嫌惡心?一次又一次收我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