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封鎖全縣,尋找眉目(求訂閱啊親)(2 / 2)

黃君子有修為在身,喝到熱水、鑽進被褥中後便緩過來了,王七麟將他和陸師給叫到一起仔細問了起來:

「你們在驛所門口鬧騰,趙榮生有沒有露過面?」

「有,」陸師篤定的說道,「我們得知他有在賭場宿賭的習慣,隨即在凌晨給他下了套,等到趙榮生和我們找來的姑娘辦事後,我們兄弟趁機發難來鬧。」

「趙榮生問過我們怎么解決,我們故意為難他,不肯解決這事,追到驛所門口大喊大鬧。」

「他們最後一次露面是什么時候?」王七麟再問。

陸師想了想說道:「昨日的辰時。」

王七麟算計一下,從昨日辰時到現在大約是十四個時辰多一些,丙師傅推測的死亡事件是十二個時辰到十六個時辰,兩相能夠對應起來。

他問過陸師又問黃君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被拐孩童?」

黃君子說道:「我托人調查了下九門,發現下九門在俞馬縣有個分舵,於是便在夜晚潛入他們分舵中,然後發現了一處地牢。」

「孩童們便被困在地牢里,我擊倒了地牢中的守衛,帶出了一些孩童,將他們藏入了三星廟中。」

王七麟問道:「你怎么不帶你的手下去攻擊他們的分舵,而是自己潛入其中?」

黃君子有些憂傷的說道:「他們沒有什么神通,我有五行遁術,所以探查的活都是我來做。」

「這次我本想以土遁潛入這分舵中查看下九門的人員部署,結果我遁出去沒多遠,忽然面前豁然開朗!」

「我直接遁入了他們地牢!」

王七麟無言以對,這什么運氣?

遁入地牢中中也就罷了,黃君子出現後進入了一處牢房,嚇得幾個孩子嗷嗷慘叫。

地牢有人看守,守衛們聞聲抬頭正好跟他打了個照面,黃君子一看沒轍,只好遁過去當場撂翻了幾個守衛。

這樣他就沒法繼續探查下九門情況了,發現自己打草驚蛇,他果斷打開地牢天窗就近帶走狗寶子等孩童。

黃君子這邊實力太差,下九門有高手咬住了他,他只能將孩童們安置在三星廟,自己外出去避風頭。

為了保護孩童,他便利用土遁和木遁之術去制造出了老廟鬧鬼傳聞,然後再一次給孩童們輸送食物補給的時候,黃君子發現自己被凈屍給追蹤了。

本來他有五行遁術,凈屍雖然能御風而行,可是他一個土遁就跟老鼠鑽了地洞一樣,凈屍很難找到他的蹤跡。

可惜他遇到的不是一個凈屍,是一群凈屍在圍剿他,這樣他一番折騰,最終還是被凈屍給抓了。

王七麟耐心的聽他說完,道:「你為什么不去找我求援?」

黃君子無奈的說道:「當時天降大雪,交通不便,我沒法去找你。」

王七麟道:「你有五行遁術,還在乎天降大雪?」

黃君子愕然道:「你以為我的五行遁術能連著遁走上百里嗎?阿七,你可能對我的實力,有過高的期待了。」

「那你當時不知道俞馬縣聽天監有問題吧?怎么也不來聽天監求援?」王七麟再問。

黃君子肅然道:「你們官家的人,除了阿七你,其他人我誰都信不過!」

說到這里他又自得一笑,說道:「等我被抓了送到這個驛所之後我就知道我的小心謹慎很正確,如果我來找趙榮生求援,怕是老母雞給黃鼠狼拜年,把自己當菜送!」

王七麟點點頭,皺著眉頭陷入苦思。

徐大說道:「七爺,咱們現在是不是應當趕緊去挑了下九門?」

王七麟擺手道:「不,暫時不能動他們。」

刑天祭太神秘莫測,聽天監在查、武氏也在查,卻沒有查到他們的具體訊息。

所以現在來看,下九門就是他們能聯系上刑天祭的唯一紐帶,他不能斷掉這條紐帶。

沉吟一番,他說道:「徐爺,你去告訴武方宅,讓他告知衙役和仵作們,絕不能走漏驛所滅門消息,但又要告知這些人驛所里死掉三十二人這件事。」

「就讓他說,聽天監發現的三十二具屍體中除了三十一個驛所人員,還有一個是身份信息不明的外地青年。」

「另外,全縣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盯死各個縣城各個出口,防止下九門將他們手里的孩童轉移出去!」

「前些天大雪封路,下九門分舵拐到孩子後只能留在牢房里,黃君子搶走幾個後他們立馬連同打通的聽天監一起去抓黃君子、找孩子,這是為什么?」

「我猜他們現在孩童不夠,或者說刑天祭急著要孩童!」

「這樣咱們先封路,讓他們更加沒法子將孩童們送出去,憋他們兩天,到時候咱們接近下九門,想辦法加入其中,他們那時候一定著急將孩童送去給刑天祭,咱們順水推舟也就就能接觸到刑天祭了!」

他要盡最大努力穩住下九門,不能讓下九門知道救走孩童的黃君子已經落到聽天監手里。

與此同時,他准備帶上謝蛤蟆和徐大去接近下九門,打聽刑天祭的消息。

得知他的決定後,謝蛤蟆沉吟道:「七爺,老道士覺得你的方向未必正確,驛所的事未必與刑天祭有關。」

王七麟無奈的說道:「我也知道,刑天祭手腕酷烈,嗜好將人碎屍萬段,驛所中人屍首齊整,按理說不是刑天祭下的手。可是,咱們並沒有線索,總不能只呆在驛所里分析吧?必須得有所行動了。」

謝蛤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好。」

黃君子已經將下九門在俞馬縣的地址告知王七麟,第二天下午他們收拾齊整准備出發,但臨行前卻被武景湛給攔住了。

武景湛將王七麟叫去了衙門,指著一個鄉紳打扮的長須中年男子說道:「王大人,案子有點眉目了。」

「哦?什么眉目?」王七麟大喜。

武景湛知道他心急,便簡單說道:「昨天本官查看了案情之後便用鷂子傳書給了府城和另外六縣,並通知天武門上下一起調查關於屍首完整卻變得干枯的人,然後俞瑞縣捕頭送來一個消息,說他們縣里前兩天出現過這樣的古怪屍首。」

他指向長須中年男子道:「剩下的便由這位戚員外與你細說。」

男子拱手行禮,說道:「學生戚南文見過王大人,武大人說此案事態緊急,學生便不以全禮相見,還請王大人恕罪。」

王七麟挺怵跟功名在身的讀書人打交道,禮節太冗雜了,所以聽戚南文這么說他很是高興,急忙回禮道:「戚員外無須多禮,請速速將你知道的事情告知於我。」

戚南文說道:「事情得有月余前說起,學生有三個兒子,其中長子與二子皆以成家,只剩下一個小兒子。」

「學生這小兒子叫做戚小弩,他自幼還算聰慧,又喜歡詩詞歌賦、四書五經,所以學生痴心妄想,想讓他能考取功名,日後擇良機報效朝廷,所以遲遲未給他訂下姻緣。」

「可是大約十天前,犬子身體忽然每況愈下,大風一吹便害了風寒,學生請來郎中為他診治,郎中說他身體虛弱、陽精虧損,導致寒毒入體而生病。」

「得知此事學生大為震驚,因為犬子身邊並無姑娘,他怎么會身體虛弱、陽精虧損呢?」

王七麟沉聲問道:「是不是犬子身邊書童甚俊秀?」

戚南文搖頭。

徐大沉聲問道:「他是不是雙手靈活、喜歡夜讀黃書?」

戚南文還是搖頭,他說道:「不,犬子並無龍陽之癖、斷袖之好,也不懂自瀆之術。」

聽到這里王七麟有點不耐煩了,這戚南文說是要直入主題,怎么還是叨逼叨這么多話?

而且叨逼叨這么多話也沒啥意義啊,連個熱鬧也看不成。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武景湛,武景湛悄悄的下壓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

戚南文繼續說道:「學生仔細詢問他,才得知連續幾天有一位俏佳人每到午夜來尋我犬子,二人起初談詩論賦,可是耳濡目染動了情,連續幾天兩人痴迷床笫之事,這才導致他身體虛弱。」

「得知此事,學生自然大驚,須知犬子卧房與書房俱在我家宅內部,若有外來女子進他房間,我家護院和門房豈有不知之理?而且這姑娘只有午夜才來,她必然非人哉!」

「可是請大人須知,學生自小嗜讀《神異經》、《搜神記》等玄奇志義,對談狐說鬼之事頗為感興趣,並不抗拒娶個女鬼或者妖怪做兒媳。」

聽到這里王七麟總算有點興趣了,他希望王六五也能這么開明。

徐大實在太了解他了,看到他抖擻精神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便湊上去低聲道:「七爺,你可以引薦這戚員外跟我大叔認識,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對,總之他們倆在一起久了,大叔耳濡目染,估計也會希望你娶個女鬼妖怪啥的。」

王七麟嚴肅的點點頭,好主意。

他又擔心的問道:「戚員外一看就是地主,跟我爹怕是做不成朋友。」

徐大繼續給他出主意:「要不然大爺給你爹弄幾本玄奇志義書籍看,培養一下他的興趣。」

「我爹不識字。」

「大爺識字啊,到時候大爺可以給他念。」

王七麟很感動:「好兄弟,以後我跟綏綏有了娃,認你當干爹。不過你給他讀玄奇志義的書就行了,別給他讀黃書,我不想再有幾個後娘。」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而且一本正經,時而表情嚴肅、時而表情愁悶,弄的武景湛以為他們有啥發現了,對兩人的洞察力大為欽佩。

戚南文自顧自的說道:「當晚學生便帶護院們守護在犬子卧房外,結果到了半夜我們並沒有見到有人出現,可屋子里卻憑空多了個姑娘的影蹤!」

「學生著急,帶著護院們沖入屋內,這時候一個妖嬈姑娘從犬子床上跳下,她迅速變小,最終鑽入床下消失不見。」

「學生帶護院們將床鋪給掀開看了個仔細,卻什么都沒有找到!大人,您說這事不是怪了嗎?」

「更怪的事情發生在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