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蘭若寺,兩書生(大杯來表示愛大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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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麟盯著胡毅看。

胡毅心里發毛,他委屈的說道:「王大人您可以明察,卑職確實在這里看到過金氏母子!」

徐大翻白眼道:「你能確定那是金氏?按照你的說法,這個金氏賢惠能干,可是你看看這屋子里的環境,這像是有賢惠女人把持的樣子嗎?」

胡毅說道:「徐大人,卑職確實不認識金氏,可左鄰右舍認識,卑職是找左鄰右舍確認過的。還有,金路光去衙門報過案,衙門那邊也來過人,一樣見到過金氏。」

謝蛤蟆拿起牌位看了看,又摸了摸上面的雕痕,說道:「無量天尊,這是外行人雕的字。」

王七麟也看牌位上的字,字體板正、大小一致,他看不出這是外行人雕的字。

他說了自己看法,謝蛤蟆笑道:「就是因為字雕的太板正,所以老道才說是外行人所為。牌位雕師們都是老手了,這些字應當雕的筆走龍蛇、信馬由韁,而不是這么仔細。」

王七麟去找鄰居,他挨個敲開門去打聽,結果打聽到的消息證明胡毅還真沒有說謊。

金氏與金慕汝都還活著,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是活著的,今天早上還有人看到過金氏出門,這鄰里問她去做什么,她說春天好時光,想去城外摘一些野菜。

王七麟咂咂嘴,這不怪了嗎?

牌位不能說明什么,可是家里頭若有女主人,這家會亂成這樣?

而且聽天監在里面翻找了一通,發現這屋子里沒有女人和孩子生活的痕跡。

他們找到了一些孩子的衣裳和鞋襪,卻已經生塵多時。

至於女人的衣裳鞋襪直接沒找到。

這不是古怪了嗎?

王七麟來了興趣,他問胡毅道:「金氏娘家是哪里?」

胡毅攤開手。

他們去問鄰居,鄰居也紛紛搖頭,說從沒有聽金路光和金氏提前過娘家人,其中有人神神秘秘的說道:「大人,你們一直問金氏,是不是這女人有問題?」

王七麟打量這人,看到他穿的人模狗樣,可是眉毛細長、嘴唇單薄,眼珠子總是不經意的往四周轉著看,從面相來說這人有些奸猾。

胡毅這會心煩,結果還有人來湊他的熱鬧,他索性一把將人給扭了喝道:「說,你有什么問題?」

這人懵了,叫道:「大人此言何意?小人、小人能有什么問題?」

胡毅說道:「不老實是不是?想去我聽天監陰獄里頭參觀一場是不是?」

這青年慌張的叫道:「大人饒命,小人是想來幫忙的,小人是溫良百姓,你問杜大人,小人與杜大人是熟識,小人與杜大人經常一起喝酒的。」

他指向杜柳子,杜柳子縮了縮脖子鑽進院子里不出來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

王七麟心里一動,他對胡毅擺擺手道:「把他放開,他知道點什么事,讓他說出來。」

此時有鄰家百姓出來看熱鬧,聽到他的話後說道:「這位大人不要信他的話,這是個浪盪子,他的話不可信!」

青年叫道:「我的話怎么不可信?我敢騙你們不假,可是敢去騙聽天監的官老爺嗎?」

他向王七麟求饒:「這位大人說句公道話,小人只是想來幫忙,小人想給你們提供線索。」

王七麟將他拉出來,道:「什么線索?」

青年說道:「大人你們是不是在找這金氏,結果找不到她?小人跟你們說哈,這個娘們是妖怪變的!她是妖怪,金路光就是被她給禍害的瘋瘋癲癲!」

王七麟感興趣的問道:「哦,你這是哪里來的消息?」

青年抱著雙臂露出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小人從哪里來的消息,請恕不能告知大人,但小人絕對沒有騙你們……」

「你沒騙我們?那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胡毅自動唱白臉,抓住青年肩膀大手使勁,掐的青年嗷嗷慘叫。

「說!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別以為本官看不出來,你小子身上絕對背著案子,被讓本官查你!」

青年慘叫:「放手放手放手,大人饒命,肩膀斷了、肩膀要斷了,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消息哪里來的?為什么說金氏是妖怪?」

「我我我,我勾搭啊不,我找過金氏,小人私下里偷偷找過金氏,這金路光成了瘋子,金氏還水靈著,小人不忍她守活寡……」

「你它釀個騷批的還敢跟本官扯皮?還不說實話?」胡毅的臉都要扭曲了,把青年扭得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七麟一向討厭暴力刑訊,但有時候暴力刑訊就是有效。

青年來了個竹筒倒豆子,把話說的干干凈凈:「大人英明,小人不是不說實話,小人、小人看金氏水靈,就想睡她,結果她不肯,小人想著用強,結果金氏沖小人一揮手,小人貼身佩戴的家傳寶玉忽然碎裂了。」

「小人家里有祖訓,這寶玉碎裂就代表碰上妖魔侵襲,於是小人當時就愣住了,害怕了,這金氏肯定是妖魔呀!」

「還好小人反應快,小人想到這瘋瘋癲癲的金路光,於是就想呀,若金氏是個妖魔,金路光是不是被她給迷瘋了的?那她剛才是不是也要把我給迷瘋了?」

「小人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她想收拾小人,既要把小人給辦了又要不留下痕跡,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小人變成瘋子,這樣小人以後也就不會去找她麻煩了。」

「這么想著小人就假裝瘋瘋癲癲,結果小人猜對了!金氏將小人踢了出去,並沒有繼續害小人,讓小人逃得一命!」

王七麟聽的嘆服,這浪盪子的反應可是夠快的,從他貼身玉佩碎裂到他裝瘋肯定是一瞬間的事,但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那么多事,著很厲害了。

可惜不是個好鳥。

有才無德才可怕!

於是王七麟說道:「把他送官,強暴民女未遂!」

浪盪子懵了:「大人,小人給你們送情報呀,你們不能殺人滅口啊不,過河拆橋啊。」

徐大說道:「這叫卸磨殺驢!」

聽完青年的話,胡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金氏是妖怪?難道她真是妖怪?」

他又向王七麟匯報道:「王大人,這金氏是不是個妖怪卑職不敢確定,不過金路光當年住宿的蘭若寺倒是有些妖異傳聞,有人在那里遇到過奇怪姻緣!」

王七麟說道:「講。」

胡毅沉吟一聲道:「不如這樣,咱們去找當事人,這事叫當事人來說可能更清楚一些。這件案子是卑職所破,當時當事人說過一句話,卑職以前沒放在心里,現在忽然覺得這句話可能很重要。」

「當事人是一個書生,他曾經與卑職說,他住蘭若寺與金路光有關!」

他留下人守住金氏宅子,帶著王七麟一行人去往城中心一座大宅。

路上他把事情簡單扼要的說明了一下,大約在去年下元節的時候,城里大戶宋氏找他來報案,說他家的四女兒莫名其妙丟了貞操懷孕了!

可是根據他們家丁和侍女所言,他的四女兒一直待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身邊沒有男人,按理說不該懷孕。

宋氏的當家宋鎮圻是個很要臉面的人,他們宋家乃是懷慶府的大戶人家,多少百姓盯著他們看呢,他宋鎮圻又是個讀書人,家里閨女未婚而育,這怎么能說得過去?

於是宋鎮圻對四女兒又打又罵,逼問她肚子里的孽種是哪里來的。

姑娘委屈,一個勁的哭嚎喊冤,說自己從沒有與別的男人拉過手親過嘴,怎么會懷孕呢?

聽到這里徐大打斷胡毅的話,說道:「胡大人,要懷娃娃不用剛人拉手親嘴,拉手親嘴也不能讓人懷上娃娃,這話本身就不對呀。」

胡毅愣了愣,說道:「呃,徐大人所言極是,可能卑職沒有說清楚,宋四小姐的意思是她甚至沒有與男人拉過手,又怎么可能與男人辦過事?」

巫巫好奇問道:「辦什么事?」

胡毅搞不清楚情況,他狐疑的看向王七麟一行,心里暗道難道觀風衛這隊人玩的這么開?話要說的那么清楚?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挺不害臊呀。

心里話他可不敢說,他試探的問道:「王大人、徐大人,卑職可以說的更直白點嗎?」

說到這里他矜持的笑了笑,道:「其實卑職也不是什么正經人,要是你們想聽卑職說的騷一點,嘿嘿。」

王七麟趕緊說道:「你誤會了,這姑娘是真的單純,她還小,不了解男人女人生孩子的事。算了咱們不談這個,你就繼續往下說。」

他暗地里瞪了徐大一眼,瑪德金發巾幗就在你身後呢,你怎么還發騷?

胡毅說道:「反正宋鎮圻一番逼問,宋四小姐說她確實沒有與男人有過私密接觸,不過她提到了一件詭事,說她從幾個月前開始做一個古怪的夢。」

「她夢見自家住在一座寺廟旁邊,寺廟里沒有香火,倒是有個書生在念書,她經常偷偷去看書生念書,不知不覺心生愛慕。」

「恰好她家有一條小溪流入寺廟,有一次她好奇下折了個紙船在上面寫了一首情詩在上面,小紙船順流而下,過了一會從牆頭飛過來一只紙鳶,上面也應了一首情詩。」

「兩人就這樣聯系上了,後來書生找來梯子,翻過牆頭與宋四小姐進行了約會。起初兩人倒是守禮,後來耳鬢廝磨之下,是吧,日久生情了。」

「宋鎮圻覺得她女兒肚子里的孩子跟這個夢有關,於是來找卑職訴說了這事,卑職一路調查查到了城外蘭若寺,發現里面確實有個書生……」

「不是,」徐大打斷他的話,「日久生情以後呢?為啥他們日久生情了姑娘她爹就覺得孩子與他有關?」

大家伙紛紛點頭並支棱起了耳朵,其中八喵尤其積極,黑漆漆的小耳朵豎的跟一根天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