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樹中藏美女(中大杯也表示愛大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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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的字,力透紙背。

畢竟徐爺的手腕是練過的,他每天都要舞槍弄棒的練腕力。

王七麟的字……

那是不提也罷。

白無塵是個傻書生,心直口快的說了實話:「這也叫字?王大人你乃是朝廷命官,難道就寫這樣一手字?」

一聽這話,聽天監上下不樂意了。

雖然你說的是實話,雖然我們心里也這么想,可是實話就能說出來嗎?

沉一現在對王七麟最是維護,畢竟王七麟馬上就要去查他家鄉的詭案了。

於是他聽到白無塵的話後立馬跳了出來:「無量天尊,你懂個粑粑!我家七爺這字寫的怎么了?這怎么不叫字了?噴僧告訴你,這字還是有講究的,這是草書!」

他看了眼徐大,這記得徐大是這么說過的。

白無塵驚愕問道:「草書?你管這玩意兒叫草書?請問這是什么草?」

沉一反問:「草書就是草書,怎么還什么草?」

白無塵耐心解釋道:「草書是有流派的,比如書聖的狂草,還有隸草和漢魏的章草等。」

沉一忘記當時徐大說這是什么草了,於是他自作主張的說道:「我家七爺是練武之人,所以他的流派肯定是武者,那他的字就叫武草!」

好幾個人茫然的重復他的話:「武草?武草!」

王七麟翻白眼,扔下毛筆往外走。

白無塵這傻書生被宋家給坑了,宋家這是欺負老實人,他本來還想給白無塵出個頭的。

現在這傻書生一個勁沖自己開炮,他索性不管了。

宋鎮圻看出女婿得罪了王七麟,心里叫糟,趕緊點頭哈腰跟在後面招呼道:「王大人,您這是要去哪里?在下請您品鑒一下南方送來的雨前龍井?」

王七麟道:「本官還有要案纏身,品茶的事後面再說吧。」

宋鎮圻賠笑道:「王大人,辦案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留下再聊幾句?在下還想請大人給外孫起個名字呢。」

王七麟道:「這個不用起,老天爺已經給他准備好名字了。」

「啊?」

「孩子肯定要姓白,當今聖上以德治天下,如今白公子又是只有這一個兒子,那就叫白德一兒子吧。」

「啊!」

宋鎮圻一聽這話呆住了。

他明白王七麟已經知道內情了,於是他不再去纏王七麟,不敢再讓他留在家里。

胡毅追出來後問王七麟:「大人,你生氣了?」

八喵站起來垂著兩條小胳膊瞪著他:你他喵的說什么傻話?我爹都快要氣成氣蛤蟆了!

王七麟說道:「沒有,我與宋家人沒什么關系,這輩子只會見一次,怎么會因為他們而生氣呢?走吧,去蘭若寺看看,那寺廟可能有些問題。」

胡毅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怎么給那孩子起名叫白得一兒子?」

王七麟看著他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胡毅一怔。

王七麟無奈的問道:「白無塵是哪個月與宋家四小姐神交的?再說,神交?屁的神交!神交也能生孩子?咋地,他的精修煉成精了?會飛啊?還會自己找伴侶啊?」

胡毅茫然:「王大人您這話什么意思?請恕卑職愚鈍……」

「你還真是愚鈍,」王七麟氣笑了,「我問你,白無塵哪一天與宋家四小姐夢中相會的?」

胡毅說道:「這個,卑職不太清楚。」

王七麟翻白眼:「是八月十六!」

胡毅頓時明白了:「怎怎么會是八月十六?一二三四,嘶,七個多月?」

王七麟冷笑道:「白無塵是個傻子,你也是個傻子?你還破了案子,你破了個錘子!」

「明明是宋四小姐與人私通在六月有了孩子,到了八月的時候被宋家給看出來了,宋家要臉面,於是要給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爹。」

「什么樣的人最合適?肯定是不諳世情卻又有前程的書生最合適,有些書生讀書讀傻了,只知道考功名,哪知道人心險惡?」

「他們發現了白無塵這呆頭鵝,然後找了個幻術師之流在八月十六去找他,給他施了個幻術,讓他誤以為自己在夢里見到了宋家四小姐並發生關系。」

「最後又去找你,通過聽天監的手去找到了所謂的『夢中私定終身情郎』,而白無塵本就不通世情,又有聽天監從中斡旋,他哪能想到自己是被人給設計了?」

「當然他想不到也正常,可是你呢?」王七麟怒視胡毅一眼,「你堂堂鐵尉竟然也被人給設計了,可笑!」

胡毅呆住了。

很快他羞紅了臉,轉身往回走。

王七麟喝道:「去哪里?」

胡毅咬牙切齒的說道:「宋氏竟敢算計我聽天監,卑職要讓他付出代價!」

王七麟哼笑一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種事你急什么?後面你仔細盯著宋家,還怕找不到教訓他們的機會?」

胡毅抱拳道:「王大人說的對。」

王七麟道:「吃一塹長一智吧。」

胡毅怒道:「這宋家不愧是戲曲世家,上下都很會演戲呀!」

「不過說來這案子確實是卑職欠考慮了,卑職當時從宋四小姐口中問出寺廟樣子後便想到了蘭若寺,去了後直接碰到了白無塵並順利問出了他在夢境的遭遇,還真以為這是一段上天恩賜的姻緣。」

徐大笑道:「你就沒想過,神交再久也沒見面,這怎么能生孩子呀?」

巫巫問道:「對呀,怎么能生孩子呀?我也想要個小孩子了。」

徐大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巫巫眨著大眼睛看向王七麟,王七麟一把抓過九六裝作騎在胯下,拍了九六屁股一把喊道:「嘚兒駕!」

九六跟黑豆玩過這樣的游戲,便撒開蹄子歡快的跑。

徐大也想跑,巫巫伸手抓住他胳膊喊道:「你們怎么了?為什么都不跟我說生孩子的辦法?你們不願意讓我生孩子么?」

洛水過來掰開她的手指,將她的手塞進自己臂彎里讓她挎著自己。

她說道:「漂亮妹妹,這種事他們男人都不知道,所以才不告訴你,你隨姐姐來,姐姐悄悄告訴你。這是咱們女人的秘密,不能讓男人聽到。」

一群大老爺們紛紛點頭:「對對對。」「洛水姑娘說的對。」

徐大感激的沖洛水笑了笑,抓過吞口喊道:「嘚兒駕!」

吞口:日麗娘哦!欺負老實妖?

蘭若寺在懷慶府外二十里處,它不是在荒山野嶺中,而是在一片水澤地里頭。

胡毅給王七麟解釋,說以前這里不是水澤地,後來黃河泛濫把這里給沖了,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沖開了一處水口,於是就有了這片水澤地。

這片水澤地困住了寺廟,和尚們外出不便,信徒們進入不便,慢慢的寺廟便被廢棄掉了。

時至今日,懷慶府的百姓都忘記了這寺廟的具體名字,只是以蘭若寺來稱呼它。

這寺廟荒廢了許多年,院牆和偏殿已經倒塌,可是主殿因為有乞丐居住或者有書生來念書,人煙氣不斷,得以修修補補,竟然一直矗立不倒。

下午時分,烏雲壓頂,隱隱有一場雨在醞釀。

王七麟看向寺廟,發現這寺廟殘存大殿通體長方,如同一艘方船。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頗有意境。

謝蛤蟆凝視寺廟,緩緩問道:「胡大人,你確定這廟里的和尚是在發大水的時候離開了?」

胡毅無奈道:「回稟謝道長,這事卑職不能確定,因為這都是前朝之前的事了,經過前朝動盪,懷慶府又是四戰之地,許多記事文本都沒了,只能根據百姓口口相傳來記述過往舊事,所以……」

王七麟扭頭問道:「道爺,看出什么來了?」

謝蛤蟆搖搖頭道:「只是感覺這野廟不太對勁,沉一,你過來看看這廟怎么回事。」

說完他尋路向蘭若寺走去。

沉一宣了一聲佛號鄭重其事走上前來,他遙望小廟,說道:「噴僧覺得這個野廟,確實有事。」

「什么事?」胡毅問道。

沉一高深莫測一笑,說道:「阿彌陀佛,你問問七爺就知道了。」

他也說完往蘭若寺走去。

胡毅看向王七麟,王七麟心里一跳:老子什么也沒有看出來啊。

但手下人都在看自己,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丟了顏面,便也露出高深莫測一笑:「有一說一,這件事大家應該都能看出來,看不出來的,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不如不說。你們也別來問我怎么了,事情牽扯太大,說了對你們也沒什么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情況。」

說完這一席話,他順著路跑步前進。

蘭若寺早就沒了大門,只有幾塊堅硬的碎石,這些石頭飽受風吹雨打,切面由粗糙變得光滑,王七麟伸手摸了一下,滑溜溜、涼絲絲。

大門兩側有門梁柱,這柱子也是滑溜溜,他伸手又摸了一下。

寺廟里頭雜草叢生,從廟里就能看出春意很濃了,地上乃至牆上都有草芽往外拱,屋檐上一片綠油油,這是也有草長出來了。

謝蛤蟆站在大殿門口負手而望。

野廟,雜草,春風,老道。

很有一番高人風范。

王七麟問道:「道爺,你到底看出什么來了?我怎么沒發現這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