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大凶四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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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長生不死葯,劉福和劉祿兄弟知道的不多,因為這是那一支拜聖火教的機密,他們只是暗地里與禎王訴說過。

禎王信了!

他不光信了,他還帶上了當時禎王府的高手陪同拜聖火教教徒進入了十萬大山!

桓王看向王七麟:「你信他們的話么?」

王七麟斷然搖頭:「絕對不信。」

桓王笑了起來:「不錯,本王也不信。」

劉祿叫道:「王叔,這是真的!我們可以發誓,這是……」

「本王跟你們的爹,認識了四十五年!」桓王打斷他的話,「所以本王對他的了解,不一定比你們這些朝夕相處的父子會淺。」

「據本王所知,你們的父王性子有兩個特點。」

他豎起一根食指:「第一是很謹慎,萬事以穩妥為主,哪怕牽扯到國運都是如此,所以他從入主西南開始便力勸你們太祖皇帝爺爺與西南諸國媾和,他不想冒險與這些小國開戰。」

桓王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則是怕死,他特別在意自己安危,看你們禎王府修建的比我桓王帥帳大營還要堅固,簡直就是錦官城的城中城!」

「所以,你們現在與本王說,你們父王竟然在聽一群西域人說十萬大山中藏有一座古王墓,古王墓中有一枚長生不死葯,然後他就去了?」

說到這里桓王冷笑了一聲:「即使是本王也不會這么莽撞,何況你父王!」

劉福絕望的說道:「但這是事實!王叔,我們怎么敢欺騙您……」

「怎么不敢?」桓王冷聲道,「劉福,你假扮你父王已經有些年頭了吧?本王幾乎每年都能見你,竟然從未發現異常——」

「你!很!厲!害!」

這個評價是他咬牙切齒說出來的,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往外蹦。

劉福聽到後嚇得面色慘淡,他知道這是自家王叔動了殺心的反應。

王七麟也是納悶:「禎王這些年雖然深居簡出,可是終究得見老朋友,你怎么能瞞過大家?這是什么易容術?」

劉福苦澀一笑,說道:「這是東瀛人的一門玄術,以血脈為引,可以讓人變得與先祖一樣,他們那里的大名規定麾下武士並非世襲制也沒有嫡長子繼承制,武士們一旦死去,那所享受的……」

「算了,東瀛人的小玩意兒,不必多說。」桓王很粗野的揮揮手,「你爹是被你們害死的吧?」

劉福被這話嚇得亡魂喪膽:「不是啊,王叔,我們怎么敢害死父王?」

「不錯,王叔,我們只是找不到父王了,擔心陛下收回我們禎王府對蜀郡的管轄,所以便只好出此下策!」劉祿解釋道,「我們也很無奈啊。」

桓王不耐的說道:「這些話與陛下去說吧,你們關於十萬大山和長生不老葯,還知道多少信息?」

劉福和劉祿對視一眼,很沮喪的搖頭:「一點不知道,當時拜聖火教的人和我父王之間交流都是背著我們進行的,後來父王將長生不老葯的存在告知我們,但卻要我們立誓不准去山里調查這東西。」

「好像這東西很邪門,我父王不知道為何,卻一定要去尋找它。」

桓王哼了哼:「這有什么難以理解的?長生不老,你父王這輩子最大的念想就是這個了。」

王七麟凝視兩人,忽然說道:「王爺,卑職認為他們沒有說實話。」

劉福和劉祿面色大變:「王七麟,休要挑撥……」

「閉嘴。」桓王抬起手,兩人頓時噤若寒蟬。

他看向王七麟問道:「王大人是什么意思?」

王七麟想了想,說道:「王爺或許不知道,禎王失蹤之後,王府開始肆無忌憚的勾結東瀛人霸占水道、四處搶掠百姓的財產和人員,他們還想從唐門得到什么寶船,目的是組織軍隊攻上東瀛,割據東瀛為王!」

劉福和劉祿頓時反應激烈,一個額頭青筋跳動、一個臉上肌肉抽搐。

他們驚駭的對視一眼。

他怎么會知道我們的秘密?

娘辣隔壁的有內鬼!

王七麟說道:「本來卑職得知他們目的後很是疑惑,他們怎么會想要去往東瀛島這地方呢?」

「根據卑職所知,東瀛島面積還不如蜀郡大,物產除了魚蝦蟹這些海鮮外更是遠遠比不上蜀郡,並且這島嶼終年多災難,颶風、海嘯、火山、地震,大為常見!」

「須知這蜀郡幾乎是他們禎王府的天下,陛下很少管這里,那他們為何放著富饒的蜀郡不留,要去貧瘠且遙遠的東瀛島?」

劉福冷靜的說道:「因為我們想以王叔為表率,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王七麟冷笑道:「這話你們說出來不嫌寒磣嗎?你把我和王爺當傻子糊弄呢?」

輕蔑的評價一句,他又對桓王拱手:「王爺,本來卑職以為禎王是不想被陛下管轄,所以想找個地方徹底的自立為王。但卑職當時有一點搞不清楚,這禎王年事已高,他即使能離開九洲去外面一座島嶼當皇帝,又有什么意義?」

「狐死首丘,落葉歸根,他這個年紀應當想要留在九洲才對!」

「現在卑職明白了!」他重重的點頭,「想要去割據為王的不是禎王,而是諸位郡王,郡王們恐怕是做了什么事,很擔心會被陛下嚴懲,所以要離開九洲,去一個陛下和大漢夠不到的地方!」

「那他們可是大漢宗親,做了什么事會被陛下嚴懲呢?」

王七麟陰沉沉的看向兩人,拿出了從徐大身上學到的扣屎盆子把戲:「正如王爺所推斷那樣,禎王恐怕不是自願去找長生不老葯然後失蹤,而是被某些人害死了!」

劉福大怒,吼道:「王七麟!你血口噴人!你竟敢造謠污蔑我天潢貴胄子弟?該當何罪!」

劉祿也說道:「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王七麟,你找死!」

桓王冷冷的說道:「怎么了,說到你們痛點了?一個個怎么這么激動?」

劉福急忙對他抱拳行禮:「王叔,小侄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不能聽他一介賤民胡言亂語!」

桓王聽到這話忽然嘆了口氣,他喃喃道:「是啊,我是你們叔叔,你們兩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本是一家人吶。」

劉福眼眶含淚,重重點頭。

桓王又說道:「無論你們做了什么,本王不追究了……」

「多謝王叔。」劉祿大喜。

桓王瞥了他一眼說道:「不必道謝,本王不去過問你們對你們父王做了什么,這些事交給陛下去處置吧,他才是九洲共主。」

劉祿臉上的喜色凝滯了。

桓王說道:「好了,王大人既然查到了他們違反國法的證據,那便讓青雲子送他們去見陛下,至於你,陛下另有安排。」

王七麟訕笑:「卑職實在沒什么才能,陛下若有重托,卑職怕是會讓陛下失望。」

桓王搖搖頭道:「這與本王無關了,本王只是來傳密旨。」

說到這里他問劉福和劉祿道:「你們兩人要聽聽陛下的密旨嗎?」

劉福兄弟反應過來,急忙抱拳告退。

一個漢子走上來,一手抓著一個人的肩膀,將他們帶著飛上岸邊。

桓王走進船艙,在窗戶處坐下,面色陰翳:「王大人有沒有注意到,從去年冬天開始,九洲上下氣候異常的很!」

王七麟點頭:「去年冬天,北方雪災、南方低溫,今年入春,北方大旱、南方少雨……」

「南方也是大旱。」桓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