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山村詭事(求一下推薦票哈)(2 / 2)

王七麟頓時認出這是魚汕汕的衣裳,便壓低嗓音叫道:「徐爺,你他娘搞什么鬼?」

徐大不樂意的拉開床單說道:「大爺才不搞鬼,大爺只是讓魚汕汕妹子出來壯壯膽,你他娘自己出去放水了,要是這時候有妖邪進來偷襲大爺怎么辦?」

王七麟拉開床單趕走魚汕汕,不悅的說道:「那我剛才找你一起出去撒尿你不肯?」

徐大理直氣壯的說道:「大爺又不憋得上,干啥出去撒尿?這來回折騰圖啥呢?」

王七麟躺下又蓋上床單。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夜色已經很深了,可是糧倉依然安靜。

王七麟有點沒轍了。

這他娘怎么個意思?

他正在惱火,徐大那邊也有些躁動不安,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進他耳朵。

聽到聲音他急忙摁住徐大,低聲道:「來事了!」

腳步聲來到糧倉門口,緊急的敲門聲響起:「篤篤篤、篤篤篤!」

王七麟尋思這禍害糧倉的妖魔鬼怪難道這么有禮節,進來之前竟然還會敲門?

他大概一琢磨,感覺到這腳步聲好像很熟悉——長鍾保?

長鍾保的聲音接著響起:「兩位大人,你們沒事吧?」

王七麟起身去拉開門,長鍾保頓時面如土色,往後連退好幾步差點把自己給絆倒!

看著他驚恐的樣子王七麟才想起自己臉上塗著過陰漿貼著釘屍符,確實像鬼多過像人。

於是他掀起釘屍符說道:「是我,族長你這時候怎么來了?」

長鍾保認出他身份後松了口氣,道:「王大人你這弄的有點嚇人。哦,出事了,我們村里有幾戶人家出事了,他們現在都很恐懼,都說、都說是您二位殺了那么多老鼠,這是惹了山里的大妖來報仇!」

王七麟惱了,這怎么個意思?

平日里的是這糧倉里頭鬧詭事,他這邊進入糧倉後糧倉一切正常,結果是村里又開始鬧詭事?

這什么妖魔鬼怪,很會偷家推塔啊!

他問長鍾保道:「這些人家碰到什么事了?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長鍾保無奈的說道:「好幾戶人家的雞鴨都被咬掉頭吸干了血,有人看見家里院子里有鬼影四處亂竄,他們養的狗縮在狗窩里一動不敢動!」

王七麟皺眉道:「這不是鬼吧?鬼去吸雞鴨的血做什么?倒是很像精怪作祟。」

他正要離開跟著去看看,徐大攔住他問道:「族長,你們村里現在死的都是雞鴨這些家禽,家畜還有人沒出事,是吧?」

長鍾保點點頭道:「對,人和牲口沒什么事,就是有些人受驚了,說是你們造下殺孽惹了山里頭的大妖來報仇。」

徐大分析道:「七爺,咱不能走,在村里搗鬼的不管是鬼還是精怪應該本事都不大,否則不至於連個人都害不了,它現在在村里咬死諸多家禽不像是要作祟,而是在惹是生非!」

「什么意思呢?大爺覺得這是引蛇出洞啊不,這是調虎離山,它恐怕還真是沖著糧倉來的,這是想把咱們從糧倉里引走呢。」

這一番分析有些道理。

王七麟想了想掏出蜃炭鎮穢符後給長鍾保蓋了一些符籙,說道:「這是鎮宅符,你分給村里人,一家一張符,貼在內屋門口就行,尋常鬼怪進不了你們家里。」

他又將過陰漿陶罐子遞過去:「這個你也先拿走,每個人都分一點,抹到臉上去,然後披上一件白床單白衣服不要動彈,家里有壽衣的那便穿上壽衣。」

「總之你們先把今晚度過去,我們得留在糧庫里頭再等等看。」

長鍾保點點頭道:「行。」

他倒也不太害怕族人跟他說的事,就像徐大說的,這玩意兒只是殺了點雞鴨罷了,就殺性而言還比不上他們村里人呢。

山里人家不管男女手上都沾血,多數男人身上還背著人命。

拿著符籙和過陰漿,長鍾保快快樂樂的回到家里。

一些村民待在他家里,看到他回來便圍上去嘰嘰喳喳抱怨起來:

「咱村里一直不是挺好的嗎?族長,這倆人到底來干嘛?」

「就是,他們兩個怎么回事,來了以後李先生就消失了。」

「李老頭就是個騙子,別信他了,倒是他們兩個來了就在糧倉外頭掛了這么多老鼠皮,這是什么意思?看的老子瘮得慌!」

「老娘家的雞死的才是讓人瘮得慌,它們死的冤呀!」

長鍾保不說話,任憑眾人抱怨。

等到大家伙說累了聲調降低了,他慢慢的放下茶杯說道:「那兩位是朝廷的欽差大人,是給漢人的皇帝來辦事的,咱們寨子不安寧與他們兩人沒關系,恰恰相反,他們是來給咱們整治這個不安寧的。」

他將符籙和過陰漿拿出來,讓眾人排隊領取,又跟他們說了使用方式,最後叮囑道:

「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們回去都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們家里死的可就不只是雞鴨了,恐怕會死人!」

眾人帶上符籙和過陰漿離開,最後剩下一個少婦溫溫柔柔的上來給長鍾保捏了捏肩膀柔聲說道:「老爺,咱們寨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真要往臉上抹這東西嗎?」

長鍾保笑道:「抹?我抹個屁!沒什么事,回去安心休息就行。」

少婦風情萬種的一笑,貼在他頸後吹了口氣:「好的,夫君,那咱們一起去歇息吧。」

正在享受捏肩服務的長鍾保聽到這話頓時哆嗦兩下,道:「安紅,今晚不行呀,你沒看見咱寨子里頭出詭事了嗎?怕是有鬼祟在作亂呀,今晚不能行房,否則陰氣太盛怕是會出事。」

頓了一下,他又拿出王七麟的話當擋箭牌:「再說,聽天監的王大人說過了,咱們今夜得抹了過陰漿、蓋上白床單睡覺,以此來避免被鬼祟侵擾。」

安紅噘嘴,俏臉上神色不愉:「可你剛剛才說了抹個屁的呀,哎呀,老爺,你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不喜歡安紅了呢?」

美人撒嬌,爺們漏尿。

長鍾保提了提肛輕拍她的小手說道:「怎么會呢?你可是老爺的心頭肉,老爺疼你一輩子,不過今晚真不行,今晚咱可以不抹過陰漿,可是得蓋著白床單!」

「那在白床單下……」安紅輕聲細語的說道。

長鍾保擺擺手道:「這可不敢亂來,村子里肯定是來了邪祟的,走走走,趕緊回去熄燈睡覺了。」

結果少婦不願意就這么放過他,回到屋里後她便往老頭子懷里鑽。

老頭子努力拒絕,最後少婦忙活出一身汗也沒有得手,只能用小拳拳捶他胸口:「老爺你真是討厭,哼,人家出了一身汗,要去洗個澡了,你要不要跟人家一起去?」

長鍾保暗地里松了口氣。

他急忙拉起白床單、放開一直提著的老菊花,說道:「你去洗吧,速去速回,今夜不安全。」

安紅悶悶不樂的出門,長鍾保聽見『吱呀』一聲門板響,一切就又回復了寧靜。

隨後良久,再沒有什么聲音響起。

房間黑暗,針落有聲。

長鍾保正在憂心忡忡自家寵妻會不會出什么事,這時候卻聽見門板響了一下,然後又聽到有人摸摸索索的爬上了炕。

總算回來了。

長鍾保心里松了口氣,小聲道:「安紅,你在外面洗澡,一切可是順利?」

『嗚嗚、嗚嗚』,一道陰風回旋的聲音響起,吹動窗戶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長鍾保以為安紅因為自己剛才拒絕同房而生氣了,這種事發生過許多次,所以他也沒在意,還是繼續安撫她:

「安紅,今晚真的不行,你得讓老爺歇歇,再說今晚村子里來了邪祟,這也不是老爺糊弄你,對不對?」

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這下長鍾保感覺到事情不對頭了。

以他對安紅的了解,這娘們或許喜歡撒嬌,但不是個喜歡使性子的人,一般她生氣了自己安撫幾句絕對會有效。

而且今晚確實有特殊情況,安紅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自己哄了幾句她不至於連個話都不回應。

可是女人耍小性子這種事也著實常見,於是他懷著僥幸心理將手伸出白床單摸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