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煮一鍋亂粥(2 / 2)

木之交笑著搖頭:「白舵主謬贊了——在下木之交,見過王大人。」

他拱手行禮,隨即客氣的送上一張請帖。

香風飄盪,滿院生春。

有人掠空而至,帶著香風和紗衣劃開空氣的颯颯聲響出現在牆壁上。

王七麟抬頭看,看到一個妖嬈的身影。

來人是個大胸長腿的姑娘,他之所以給出這樣的評價不是他耂渋贔,而是這姑娘穿的很簡單,上身僅僅是一襲高聳的胸衣,下身則是一條短裙。

胸衣緊綳的厲害,短裙也短的厲害,露出了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和兩條大長腿。

她的肌膚欺霜賽雪,她的臉上掛著一道紗巾,她的美眸中水波流轉,明晃晃的去勾引人。

白蒙山低聲道:「玉女!」

姑娘出現後便發出清脆笑聲,她眉眼婉轉掃過幾人,輕輕彎腰說道:「小女子見過王大人、見過諸位大人,給大人們見禮了。」

徐大翹起了腳尖伸長了脖子。

八喵則利索的爬上屋頂,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

還是沉一直接,說道:「阿彌陀佛,姑娘你別站在牆上,你下來行禮。」

姑娘輕笑一聲道:「俊和尚此言何意?小女子為何要下去行禮?」

沉一比劃著說道:「你站的太高,彎腰的時候我師傅看不到你胸口……」

金身羅漢甩手給他一巴掌,將他腦袋拍的跟撞鍾一樣響。

響亮的笑聲響起。

玉女也在笑,笑的花枝亂顫。

徐大滿心期待,最終失望了:「你胸衣系的挺緊呀。」

王七麟拉著他衣領將他拖了回來,當前場合這種貨色不宜露面,否則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逼格就都沒了。

他走上前去淡定的問道:「姑娘是什么人?」

玉女輕笑道:「小女子早年被人拐賣,不知道經手過多少人,被起過太多名字,如今……」

「本官對你經歷不感興趣,本官問的是你是什么人!」王七麟不耐的打斷她的話。

玉女笑吟吟的說道:「大人心急了,小女子是海天閣閣主大人的侍女,我家閣主得知大人來了海外城,便吩咐小女子來請大人去赴宴。」

木之交搖頭道:「你來晚了,我們盟主已經委派我給大人送過請帖了。」

玉女眼波盈盈的看向他說道:「小女子有沒有來晚你說的不算,這得聽王大人的。你家盟主給大人送過請帖又如何,大人接受了么?」

木之交哼笑道:「不管大人有沒有接受,先來後到的道理你總懂得吧?」

玉女又笑:「若是要說先來後到,那小護法可得往後排了,沒有誰比我家來的早,我家閣主最先安排了他的金童子來見王大人——」

「咦,大人,請問我家金童子何在?」

王七麟沒有回答,他一甩袖子淡淡的說道:「諸位好意本官心領了,本官此次來孤舟島是受陛下聖意來調查謀逆重案,不宜叨擾當地百姓,你們都請回吧。」

玉女沖他嬌憨的眨眨眼睛,王七麟感覺空氣中忽然有微波盪漾。

他的心跟著盪漾。

玉女輕啟朱唇微微笑:「王大人若要查案那就更應該去見見我家閣主了,我家閣主……」

「啪啪啪!」

三聲脆響急促的出現,眾人眼前一花看到牆上多了個女人。

綏綏娘子甩手給了玉女三個巴掌,笑語盈盈:「當著人家的面去勾引人家的男人,小蹄子膽子夠大、臉皮夠厚,可惜你媚術水准太差,徒增笑柄耳!」

「啪啪啪!」

又是三個巴掌。

綏綏娘子收手飛回,還有聲音在空氣中飄盪:「先給你一個小小教訓,若是不知悔改還敢勾引人家男人,下次奴家再毀你容!」

玉女面紗被抽的脫落,露出整個面容。

眾人爭先恐後的看,看後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她的容貌並沒有多么美艷,五官只能算是秀麗,遠遠算不上傾國傾城。

玉女挨了巴掌之後像是被抽掉了魂,她站在院牆上微微打著擺子,像是暴雨後的鵪鶉。

有兩個老人從外面飛起,他們一人抓住玉女一邊肩膀,轉身又飛走。

眾人再看向王七麟的目光中就添加了敬畏之色。

難怪觀風衛敢上孤舟島並且蠻橫行事,這幫人修為好厲害!

海天閣與天海盟是孤舟島兩大幫派,玉女是個厲害人物,她每次出面都戴著面紗,都能魅惑眾多男人,能殺人於無形。

可是這次讓觀風衛給用耳光抽掉了面紗,並且不敢還手,甚至沒有反應,這讓一行人驚掉下巴。

只有小護法木之交修為最高看出一些端倪,他低聲道:「好厲害,玉女修為被廢了!」

聽到這話好幾個人變了臉色:「什么?」「真的假的?」

中年書生若有所思的重復了綏綏娘子最後的一句話:「先給你一個小小教訓,下次再毀你容——這次教訓怕不是抽耳光那么簡單!」

王七麟平淡的擺擺手道:「諸位先回吧,本官接到聖旨後從塞外一路奔馳趕到孤舟島,舟車勞頓,今天要休息,就不招待諸位了。」

沒人敢廢話,一個個果斷離開。

他們已經得到了不少信息,急著回去復命。

木之交再度行禮,道:「還請大人休息過後能賞光赴宴,天海盟上下掃榻以待,隨時皆可!」

白蒙山想跟王七麟拉拉關系,白猿公耀武揚威的將他推開:「不懂事了,兄弟,你以為你跟我家七爺能搭上話?你們十八盟有什么話想說就讓你們盟主來吧。」

漢子們尷尬的離開。

白胖子霍窩被綁著,他蹦蹦跳跳也想走。

徐大一把扣住了他:「殺朝廷護衛、搶陛下珍寶,你還想走?」

霍窩面色慘淡:「大人請明鑒,小人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小人的尺木乃是祖上傳下來的……」

「你祖上是誰?」謝蛤蟆問。

霍窩哼唧了兩聲,道:「霍去病。」

「大爺看你腦袋瓜子有病!」徐大上去給他腦門上來了一巴掌,「冠軍侯都說了,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他死的時候還沒有老婆呢,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

霍窩爭辯道:「可我祖上確實是冠軍侯的孫子,是老祖霍光將自己兒子過繼給了冠軍侯——這是族譜上寫明的……」

「那你們族譜上有沒有寫明,你們霍家後來被朝廷給滿門抄斬了呢?」徐大又給他腦門一巴掌。

霍窩還要說話,王七麟用刀鞘拍拍他的胖腮說道:「省點力氣吧,說說,你是聯合誰謀害了衙門上下?是海天閣還是天海盟?」

「大人請明鑒,小人怎么可能——」霍窩正要委屈的辯解,突然之間他瞪大眼睛:「等等,大人為何要猜測是海天閣和天海盟參與血案?難道……」

他的反應讓王七麟心里一動,難道自己隨口一句話,誤打誤撞還真說到了什么?

於是他便冷笑道:「本官自然知道一些事,你以為我聽天監和朝廷是吃干飯的?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霍窩困難的說道:「小人知道了,朝廷要借定海道衙門血案來整治孤舟島,是嗎?大人壓根不需要知道衙門血案的真凶,大人是要以此為契機將孤舟島上下的各大門派一掃而空!」

他不知道怎么腦補了這些信息,然後滿臉惶恐:「大人請饒命,小人真的不是罪犯、沒有犯過罪!」

「小人是有用的,大人,如果您要清掃海外城,那肯定需要有內部人員效力,小人願意做這個人,小人願效犬馬之勞、小人願給大人鞍前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