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反穿番五(1 / 2)

喜相鄰 笑佳人 1801 字 2020-06-17

這晚祁白沒有鬧她,乖乖變成大白給她抱,許錦心里有再多茫然思念彷徨,靠在大白溫暖的毛發里,被它用四只爪子抱著,她都慢慢睡了過去,而且出乎她意料的,她睡得很香很香,沒有再做噩夢被怪物吃,也沒有半夜醒來,對著黑暗中的洞壁發呆。

飽飽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山洞里只有她一人。

許錦慌了一下,隨即驚覺,在這個陌生危險怪異的地方,祁白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她的依賴。

他出去了嗎?

許錦猶豫片刻,還是朝洞口走了過去。既然回不去了,她就要試著跟祁白一起生活,怎么能一直悶在山洞里?祁白不是特別霸道的人,只要她跟他說清楚,他會放她自由的,可以隨便進出山洞的自由。至於遠處,不用祁白約束,許錦也是不敢去的。昨日她已經了解了,每個部族的地盤都十分廣袤,里面除了占強勢地位的各獸族,還有其他一些弱小獸類,是他們的吃食。但獵物的弱小是相對於狗族而言,許錦不小心撞上,依然危險。

出了山洞,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遠處一望無邊的碧綠森林,森林邊緣正緩緩升起的紅日,竟是許錦從未領略過的美景。

微風拂動,空氣清新,許錦閉上眼睛,頭微微後仰,深深呼吸。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阿錦真回不去了,也會努力好好活下去。你們總說嫁人後要相夫教子,偏偏京城那些公子少爺們沒有阿錦喜歡的,阿錦誰都不想嫁。現在阿錦身邊有個男人,他雖然粗魯野蠻,對阿錦卻很好,如果阿錦真回不去了,會好好跟他過的。

許錦高高仰著頭,不讓眼淚落下來。如今她不是被爹娘寵著的許家姑娘了,她要靠自己,把日子過好。

平復了,許錦突然聽到清晰的水聲。

她好奇地扭頭看去,看見一個男人光溜溜站在一塊兒石頭上,也正扭著頭看她。目光相碰,許錦不由自主朝他身下看去,於是她看見祁白手里扶著一根東西,那東西前面還有彎彎的水流,在晨光中泛著晶瑩光芒……

「啊!」

許錦尖叫一聲,下一刻便轉身跑了進去。

祁白愣愣地立在那兒,下面水都停了,他還傻傻地望著洞口,眼里全是她站在那的樣子。昨天她教了他很多話,他知道她身上那件奇怪的東西是裙子,紅裙子。她穿著特別好看,像是裹了一圈花瓣,花瓣簇擁下她白白凈凈,長發隨風起起落落,柔順似水,看得他只想將她摟到懷里舔。

她是他撿到的最好的獵物,也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想要的配偶。

祁白興奮地朝洞口跑去。

許錦正在翻昨日祁白從馬車上抱回來的兩個木箱,小點的是放在馬車里面的,有三個抽屜,里面放著出行可能用到的應急東西,手帕針線筐傷葯等等都有。長長的大箱子是馬車下面暗閣里的,里面裝的是車夫要用的,錘子鐵釘等修理用的東西,怕的是馬車半路壞掉。

聽到祁白的腳步聲,許錦臉上更紅了,強裝鎮定將針線筐拿出來,准備給祁白縫件衣裳。那天她跟母親買料子,也有給父親弟弟准備的,給祁白用正好。

祁白進來本想抱她親熱一下的,見她蹲在那里擺弄她的怪東西,他好奇極了,湊到跟前看著她。許錦把抽屜推進去,祁白就拉出來,興奮地像小孩子見到新鮮玩物。許錦不想看他,飛快起身走到兩人簡單的窩前,將那些上好料子都收了起來,放到一旁地上,暗暗尋思著將裝工具的大箱子好好擦一擦,用來放衣料。

想到這個問題,許多生活瑣碎都冒了出來。

許錦很發愁,習慣了錦衣玉食,習慣了丫鬟伺候,習慣了缺什么就跟母親提,眼下只剩下馬車里帶過來的那點東西,許錦真不知道該怎樣過下去。唯一慶幸的是她還有那些料子,省著點穿,估計夠用一年……幾十年的。她不是大小姐了,不用一年四季季季都穿新的,只要能蔽體遮羞就行,否則讓她跟那些狗族女人般只圍著一圈獸皮跑,被一群男人看,許錦寧願一頭撞死。

給祁白一人看,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了。

還沒覺得餓,許錦偷偷看過去,見祁白已經開始玩大箱子里的東西了,好奇又警惕,她偷偷笑,拿起剪刀,對著一塊兒石青色的料子裁了下去,裁著裁著,她猶豫了。祁白隨時會變身,那塊兒獸皮是系著的,崩下去也不會壞,若是衣服,肯定會被撐壞……

算了,就給他做一套,在山洞里休息時穿,平時就穿他那塊兒獸皮湊合吧,反正他又不怕羞。

「阿錦!」

祁白突然叫她,許錦扭頭看去,見祁白舉著錘子朝一塊兒石頭砸了下去,臉上全是興奮。許錦笑,剛要低頭,忽聽祁白發出一聲慘叫,許錦嚇了一跳,以為他砸到手了,趕緊放下東西,結果才起身就見祁白變成了大白,夾著尾巴跑到她身邊,嗷嗚嗷嗚小聲叫,可憐極了。

這種情形許錦看過一次了,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走過去將他的獸皮丟到他身上,故意綳著臉訓斥道:「活該,誰讓你喜歡光著跑。」一定是石頭碎了,濺出來的渣滓不小心撞到了他那里,這人皮糙肉厚,只有那一個地方怕疼了。

大白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它會看臉色動作,許錦剛把獸皮丟到它身上,它就乖乖變回了祁白,吸著氣將獸皮圍了起來,然後半撐著身子,拽住許錦胳膊往下扯,眼神那叫一個可憐。

許錦心軟了,也怕他真的出事,跪坐下去後安撫地摸摸他手:「沒流血吧?」因為她身上有傷,她順便教他了。

祁白搖搖頭,跟著抬頭舔許錦脖子,一點點往上舔。許錦以為這是他訴委屈的方式,紅著臉沒有躲。她發現了,與其將祁白當成男人對待,不如將他看成一只很聰明的大狗,再聰明再厲害,本性還是一只狗,很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