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守陵人的臉，這張跟那黑先生，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他為何印象模糊，江寧現在明白了。

「真沒想到，他竟然會逃，你竟然能讓他逃。」

守陵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江寧能活著回來，肯定就是贏了。

他知道江寧的實力。

從他第一眼，在陵園中看到江寧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可他沒想到，江寧會強大到這種地步，能讓黑先生都退避三舍。

「他不逃，就得死。」

江寧道，「當然，他早晚會死，我說要殺他，就不會讓他活。」

他要殺的人，還沒有誰能一直活下去！

守陵人沉默了片刻。

好一會兒，他才嘆了一口氣：「聽說，你的妻子中毒了。」

江寧點頭。

「我可以幫她看看。」

「算是，謝過你救了我的命。」

江寧沒有拒絕。

眼前的守陵人，顯然是跟那黑先生關系密切，兩張幾乎一樣的臉，要說沒有聯系，就是打死江寧，他都不會信。

「走吧。」

守陵人起了身，沒有再說什么，佝僂著背，走了出去。

江寧就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了終南山。

而與此同時。

終南山深處，一處隱蔽之地，黑先生靠在石頭上，嘴角還有鮮血，正大口喘著粗氣。

他逃了。

他竟然逃了。

在江寧面前，在這只螻蟻面前，他選擇了逃跑。

「可惡！」

他惱怒地一拳砸在石頭上，鮮血頓時擦紅了石頭表面，他也不知道疼痛。

他不甘心，更覺得惱怒！

不只是因為自己失去了這次機會，沒能重回山門之內，更因為被江寧如此羞辱，讓他憤怒。

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江寧……你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