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仿佛有千萬只厲鬼在嘶吼。

雨夢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但習慣之後，她只是好奇，那些聲音，是從哪里來的，怎么會遍布整個地窟。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跟著貪狼，用腳丈量著地窟，「我能知道么？」

「只要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貪狼道，「我不會隱瞞你。」

他看了雨夢一眼，指著遠處的山，「你知道那座山是什么么？」

雨夢搖頭。

「那是一座墳。」

雨夢詫異。

墳？

「還有那邊，那里，等等，那些，都是墳。」

雨夢有些心驚肉跳。

這地窟里的起起伏伏的山頭，原來都是墳？

那這些墳下，又埋的是什么人？

「曾經的天宮和地窟，井水不犯河水，天宮主宰著陽，而地窟主宰著陰，但自從一場戰爭，就注定這雙方，只能有一個存在。」

貪狼得到的記憶，明顯比江寧得到的多，他知道的事情也多。

「只能存在一個？」

雨夢道，「那天宮呢。」

「天宮自然已經毀了。」

貪狼淡淡道。

現在的天宮，就只是一片廢墟，連天宮之主都死了，沒有留下一人，而地窟的十八殿殿主都還在，就連他這個魔王，都重生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