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朝會上,群臣就宮變之事各自表態,又各述其失職之處,禁軍衛許昴更是自請革職流放。
燮信昨夜一宿未眠,斜倚在榻上,神色懨厭,聽了許昴的陳述,倒略略坐正了,問許卿道:「大司馬意下如何?」
許昴是許卿的第叄子。許卿不便包庇,只喏喏稱:「理當如此。」
「那孤便准了。且自選個去處罷。」
許昴愕然之下,竟忘了謝旨。
燮信也不計較,又議了一回神武營殘將之事,便提早罷朝。
還未回至卧房,已聽得玉兒在內哭鬧的聲音。
他撥簾入內,只見玉兒正抻著雙腿,雙手捂了腿心,不知何故臉上盡是淚痕。
下人見他進來,忙低聲行禮,告道:「皇後便溺在床,不肯教擦拭,恐污了——」
「你們先下去。」
他去到床畔,下人收去了昨夜被他扯落的床帳,如今又換了新的。他還未坐下,玉兒已經爬過來,跪在床上,仰頭喚道:「主人。」
他昨夜為她包好的尿布濕了大片,潔白的絹布上泅開一團淡黃的水漬。
看到主人在看她的腿心,她不禁挺了挺下身,說道:「玉兒沒有亂尿。」
燮信一言不發地抱起她,去到浴室,像昨夜里那般,自給她一寸一寸地洗身子。
玉兒靠在主人胸前,先還不時看一眼主人的臉,說些傻話,可是主人不理會她。只是慢條斯理地為她洗肚子,洗屁股,偶爾還把手指插進她小穴里,教她渾身舒服。
可是漸漸的,她不再覺得舒服了。
毛巾擦過她腋下的嫩肉,一遍又一遍,她的皮膚微微刺癢。
「不要洗了,主人。」她一只手捂住了腋窩。
燮信抬起頭來看她:「痛了?」
玉兒點著頭說:「主人痛了。」
毛巾被拋入水中,他抱著她回到卧房。
下人被他召進來,換了床具。
玉兒坐在燮信膝上呆呆看著,突然回頭問他:「嬤嬤還在睡嗎?」
他點點頭:「以後由她們陪著玉兒如何?」
玉兒有些迷惘,「嬤嬤去哪里啦?不要玉兒了嗎?」
「玉兒是主人的,嬤嬤回家去了。」他指著其中一個婢女道:「她們也會回家去的。」
玉兒只聽懂了第一句,其余皆不甚明白。她發了會兒呆,扭過身來抱著他的脖子,小聲道:「玉兒不要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