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晦(1 / 2)

玉奴 葉細細 852 字 2020-09-27

他召來張氏,教她抱玉兒到後殿去,一連兩日,他都是獨寢。

張氏微覺不安,往常即使他不回宮,玉兒也是在他床上睡的,但現下卻只把玉兒放在外面,似是已經厭棄了她。可是再過幾日,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皇後了……

眼見封後大典將至,女官照常每日教她行步。玉兒照著樣子學了很多,已經大有長進。只要她不開口,誰也看不出異樣來。

沒人理會時,她還是一副無憂無慮的快樂模樣,只一心同兔子玩。

只是層迭衣飾之下,身子總是發癢。她不敢去碰,問了幾回主人去了哪里,為什么不來,嬤嬤也答不出來。

張氏推想或是那夜玉兒抱了兔子睡覺,惹得主子不快了。

主子一向好潔,早年床榻用物都是一日兩次的換。可是玉兒是個痴兒,愛了什么就一門心思,從早到晚都抓在手里不肯放手。她為了兩只兔子,睡時都一動不動,只怕壓壞了。

這日玉兒照常捧著自己心愛的吃食,預備在榻上喂兔子。

她盯著兔子看了好一會兒,忽的叫了一聲嬤嬤。

「兔子不會動了。」她不知所措,伸出食指在它肚皮搶輕輕戳了戳。

李氏聞聲過來,瞧了那兩只兔子一眼,一只還在玉兒手里不住嚼著,另一只兔子肚皮鼓脹,似是昨夜被她喂得太過,上前摸了一把,顯然已經發硬了。

「這只兔兒死啦。」李氏笑道,「小姐喂得太多,想是它吃不下啦。」

「什么死活的,小心嚇到小姐。」張氏也走了來,擔憂地看了眼玉兒的神色。

「什么是死?」她全沒聽過這句,又捧過那只僵硬了的兔子屍身,「不會動是死了嗎?」

李氏應了聲,「是了。」

張氏還欲再解釋幾句,卻見遠處簾帷一動,已有人進來了。

那人請了張氏過去前殿。

燮信對玉兒一時心灰,一時不舍,又自省了一夜,漸漸有了新的思緒。

「她這兩日做了什么?」

張氏當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又偷眼瞥見主子容顏蒼悴,竟是為伊消瘦的模樣,便有意回護,並不實說玉兒只是玩樂。

「小姐問了幾回主子,問主子什么時候回來……」

「她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