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情根深種 漂白計 1845 字 20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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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做了個夢,夢到十幾年前的自己。

她是個孤兒,父母死得早,她就被送去了孤兒院。

突然有一天,有個自稱是她姑媽的女人來到她面前,當著院長笑眯眯的面把她領走了。

後來洛琳聽姑媽說了她父母的故事,無非就是爸爸很窮老丈人看不上他啊,媽媽是富家千金不應該下嫁啦,結果兩人相愛後私奔之類的俗套故事。

接著就是姑媽千辛萬苦查到了洛琳的消息,家人終於得以團聚。

可能是因為姑媽膝下無子的關系,她對洛琳很好,很是寵愛,一家人都把她當掌上明珠,但洛琳總是對姑媽家親近不起來。

換作別人一定會想:吃穿不愁多好啊,有人疼愛多好啊,洛琳你就作吧!

那種寄人籬下的孤獨和帶有隔閡的溺愛,跟誰說可能都理解不了,所以洛琳對著娘家人,還挺叛逆任性,但姑媽喜愛她,從來都不會大聲罵她。

姑媽把她送進了當地最好的一所重點高中,盡管曾在孤兒院呆了相當長的一段日子,但她並沒有像一般孤兒那樣自閉孤僻,性格比同齡人要早熟許多,自然在學校吃得開。剛轉學幾個月,就跟同學們打成了一片。那時候她特別愛打抱不平,最看不得欺凌和性侵現象。

洛琳以前在孤兒院跟著志願者叔叔學過一陣子防身術,專業人士她對付不來,但一般人綽綽有余了。

她人長得好看,性格又豪爽,還有正義之氣,自然被班級男生奉為女神。

跟莫清相遇的那一年,她才18歲,正是青春逼人的模樣,出落得十分動人,連洛琳都自認那一年她的美貌度確實爆表。

所以那樣子的洛琳,被色狼性騷擾也是很正常的。

高三晚自習回家路上,月黑風高夜,她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被一個巨大的力量從背後抱住,洛琳想也不想就一個擒拿手把對方弄出一道前空翻來。

洛琳借著路邊燈光,心里一驚:一個面目猥瑣的彪形大漢正滿面痛色地倒在地上,他的下半身處於真空裸露狀態,洛琳不可避免地掃了一眼,就覺得自己明天可能要針眼了。

我靠,碰上遛鳥俠了,還是個膽兒肥的。

這樣的變態可不能輕饒。

於是洛琳又適時地補了一腳。

對方立刻捂住下身,痛到失了人色,滿地打滾,嗷嗷大叫。

洛琳一向最不齒這種人,冷笑一聲:「呵呵,身手這么差,還敢學人兒當遛鳥俠,難道沒人教過你『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么?」

「小姑娘,萬一你把這家伙踢到斷子絕孫的話,小心他會告你哦。」

她被男人的話嚇了一跳,以為是色狼的同伙,一個轉身馬上做出防御姿勢。

「哎哎哎,我是警察叔叔,你別怕。」那人趕忙後退一步,從懷里掏出證件,送到她眼底。

她仔細一瞧,「鳳城北區公安局總隊——莫清」幾個大字赫然在目,心里雖然信了這人身份,卻開玩笑地說:「不會是假證吧?」

男人聞言怔住了,「哈?你看我像壞人?」

洛琳定睛打量著對方,這男人人高馬大,她一米七的個子,也堪堪到他肩膀,年齡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五官端正,明眸劍眉,鼻梁挺拔,身形精悍魁偉,無形中有種身為軍人的英姿氣勢,很是正氣凜然。

如果這人是壞蛋,那洛琳真被騙了也算值了。

「那敢問警察叔叔,這人渣對我實施性騷擾的行為,還試圖強奸我,這件事怎么算?」

莫清想了想,「當然是交給我警方處理,你要是不嫌麻煩,跟我去警局錄個筆錄。」

「當然不麻煩,」洛琳抬手看了看表,「我有的是時間。」

於是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認識莫清後她才知道,原來他才二十四歲,在公安局里還算個新人。

而第一眼被洛琳當成是大叔的莫清,在得知她的想法後,二話不說請她吃了頓頭槌,還特別委屈地問她:「我看上去有這么老嘛〒▽〒」

結果被洛琳很不客氣地嘲笑。

自從跟莫清熟了之後,洛琳經常會逮幾個色狼或是小偷,借此去看他,慢慢的,也說不清怎么回事,她就這樣喜歡上了對方。

莫清是個很熱血的警察,表面看起來游手好閑吊兒郎當說話沒個正經,他告訴洛琳,實際上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懲奸除惡世界和平,他想貫徹愛與正義。

洛琳覺得他傻得可愛。

這個男人,明明心腸柔軟,還很好騙,這個人竟然說要把惡勢力一網打盡。

洛琳經常看到在局子里做筆述的慣犯,聲淚俱下字字泣血地說自己上有八十歲祖父母吃用開銷,下有五歲小兒子嗷嗷待哺,說他是如何不得已無可奈何才走上犯罪的道路——說著這種千篇一律連一個字都不改毫無誠意連狗都不會相信的犯罪理由時,大家都習以為常面無表情,但只有莫清一個人捏著紙巾在抹眼角的淚。

怎么說呢……這場景明明蠢斃了,卻讓洛琳莫名的……母愛泛濫?心跳加速?

洛琳想跟莫清告白,可是她豪邁歸豪邁,女兒家的矜持還是有一些的,她抹不開面,但莫清又是個遲鈍得不行的二愣子,她也不明白莫清的心思,試探了幾回都碰了軟釘子。

就這樣糾結著糾結著,幾個月後,洛琳迎來了她人生重要的轉折點——高考。

這一年,洛琳高考失利,以三分之差跌出了一本,分數線出來的那個晚上,她被愣頭青莫清強吻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到洛琳的臉上,她悠悠轉醒,嚶嚀了一聲,睜開酸澀的雙眼,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發現自己並不在家。

陌生的擺設,陌生的床單,陌生的天花板,一切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