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發了瘋一般,沖向擁擠的人群。
當他看到被吊手綁在木樁上的江婉時,他徹底陷入了暴走!
雙目猩紅,渾身騰發的怒火,徹底將陳平湮滅!
他沖上去,一腳猛地踹在那揪著江婉頭發,唾沫橫飛,不斷噴罵的中年婦女腹部。
這一腳,勢大力沉,直接將呂秀文踹飛出去數米,整個人咚的一聲,跌在人群里。
陳平將江婉的手解下來,那白皙的手腕,此刻已經被磨褪了一層皮,猩紅。
他看著懷里滿臉是傷,極度虛弱的江婉,整個人周身的氣溫都降低到冰點。
氣場!
一股強大到所有人吞咽口水,覺得呼吸困難的氣場!
這一刻,整個廣場,數百人徹底的死寂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這突如其來沖進來的男子,完全被震撼到了。
好強大的殺氣!
「婉兒,怎么會這樣……」
陳平抱著懷里的幾近暈厥的江婉,眼角劃過悔恨與痛苦的淚水,「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對你。」
「草!這小子誰啊,敢打我們呂總!」
「保安!快把他抓起來!」
「弄死他!敢打呂總,別讓他跑了!」
一群人徹底反應過來,群情激奮,紛紛要沖上來揍陳平。
「陳,陳平……你來了……我好痛,好累啊,我……」
江婉虛弱的呢喃著,滿臉傷痕,嘴角溢血,伸出顫抖的小手,想要撫摸陳平的臉龐,「帶我走,我不想在這呆著,我要回家……回家……米,米粒……」
江婉眼角的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啊!
憤怒!
陳平抱著江婉,仰天長嘯,這一刻,他的怒火如同一條無形的巨龍,震撼所有人的靈魂!
那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一般,整個天空都因此烏雲密布,雲起雲涌!
轟隆隆!
一道悶雷炸響,嚇得眾人心驚肉跳。
好似老天爺也在替陳平發泄著怒焰。
「你是我陳平的老婆,這一生都不能有人敢如此的欺負你,決不能!我要讓他們明白,這個世上,誰敢動你,我陳平必滅之!就算是老天爺,我也要它向我低頭顫抖!」
「站著干什么,把這神經病一塊綁了!」
「這家伙瘋了吧,吹牛逼吹成這樣?」
周圍的員工全都指指點點的嘲笑著,感覺陳平就是個傻叉。
那邊,呂秀文在胡景潤的攙扶下站起來,滿肚子疼的直打滾,臉色煞白,憤怒的用圓滾的手指,指著陳平吼道:「打!給我打死他!敢踹老娘,找死啊!」
胡景潤也很生氣,自己老婆被踹,他立馬組織了保安,撲向陳平。
可是,此刻的陳平,渾身迸發的寒意與殺氣,如同實質的利劍一般,貫穿全場。
他輕輕的將江婉放下,而後起身。
一雙寒目,絲絲的盯著呂秀文。
而後,他快步沖向呂秀文。
眼中,那些擋在呂秀文跟前的保安,完全就沒有存在感。
砰砰砰!
輕而易舉,陳平解決掉了幾個保安,全部踹飛,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然後,他直接一拳,猛地砸在呂秀文臉上!
砰!
清脆的鼻骨斷裂的聲音。
呂秀文根本沒來得及呼救,整個人就被一拳打的仰起頭,鼻血飆射!
「你……你這個窮小子居然敢打我?!」呂秀文匆忙的捂著臉,指縫間鼻血低落。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四十多年沒被人動過一根手指,今天居然被人打了。
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眼前的這個窮小子居然敢打我?
「我靠!瘋了!他死定了!」
「完了完了!他這一拳,他和那女的一個都別想走了。」
「何止啊,他們一家都得陷入黑暗時刻。那可是咱呂總,手段那么狠,她爸可是呂老爺子,京都大拿。就連我們徐市首都是呂家的門生。」
「他死定了!呂老爺子的義子呂青山現在就在上江,那可是青龍堂的當家人!」
圍觀的員工,全都議論紛紛,也都無奈的搖頭,替陳平感到惋惜。
這小子,就這一拳,徹底葬送了他一家,都得陪葬啊。
「草!打我老婆!弄死你!」
胡景潤這時候知道自己要表現,沖上去,揮著拳頭。
砰!
陳平直接就是一個高抬腿,直接猛劈在胡景潤腦袋。
這一腳,力氣太大了,胡景潤直接腦袋一悶,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
「老公!」呂秀文大驚失色,沖過來,惡狠狠的盯著陳平吼道:「你死定了!我要我大哥弄死你,把你和那賤貨一起活埋,還要你家破人亡!我要我大哥的青龍堂,把你家全部上追殺令,就連你家親戚,你家祖墳,我都要給你挖了!將骨灰全部喂狗!」
呂秀文發狂的咆哮著,她從小到大,就沒被人打過。
今天,被人打成這樣,她極度的憤怒,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死陳平,還有那個小賤人!
「死了!青龍堂的追殺令!呂青山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早就聽說了,青龍堂可是京都的勢力,就算是我們市的鄭泰這樣的大佬,都得避讓三分!」
「那可不,根本就不一個量級,人家青龍堂背後可是呂老爺子,京a80段車牌的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