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宵這地方騶虞走得輕車熟路,她向來膽大又不是良家,甚至第一次來,也一點兒也沒被冗長昏暗的階梯嚇到。
何況才拐過樓梯口,那個渾身都張揚著年輕肆意的體育男生已經垂首等在大門外,正靠著斑駁掉皮的牆壁,低頭在手機上快速回復著什么消息。
深秋里,對方還穿著一條輕薄的短褲,至於上面的肌肉,只能說很養眼。
游刃有余地躲開喝得神志不清的醉鬼。
騶虞靠近時有意踮起腳尖湊過去逗逗他。
五厘米的細跟像貓爪一樣翹起來,她貼過去的時候肩頭披著的灰色西裝敞開了懷。
里頭霧霾藍的吊帶裙領口從橫一擠成了豎著一。
那點兒有厚度的布料有些裹不住的奶桃的重量,就在他後背兩公分的距離肆意盪漾出一片風景。
但她很好地保持了這個距離,並沒有貼上去。
只是用手搭上男學生的肩膀,順便啟唇在他耳邊吹了一陣耳風,「喂,跟誰在聊天呀?」
「別是兌付了我還有下家等你。那我可不跟你喝這個酒了。」
前一句喜,後一句嗔,這女人把喜怒無形發揮到極致。
天知道,之所以叫「喂」是因為騶虞把他的名字忘了,隨便撩幾句也是信口開河。
可對面的李湛不知道,還以為對方在跟他賣嬌。
口鼻里若有似無繚繞著騶虞喜歡噴的那種玫瑰油桃香水的味道。
回身再一看到她那一張好面孔,李湛連眼底都透出光來了。
立刻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鎖了手機屏塞進褲兜道:「沒什么,就是無聊人的短信。我最近,把那些客人都推了。為了你。真沒有什么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