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甘霖說的那番話表明了自己沒認出她來,但騶虞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那樣的眉眼那樣的氣質,還有她貪戀的屬於他的一切。
她根本沒可能忘記他。
還好這些年不見,歲月除了拔高他的請骨,給了他具有男性魅力的身材,那張臉除了稍有成熟外,幾乎沒有任何衰老的痕跡。
不過也是,甘霖從小在那個連太陽都是濕漉的破爛村落里,就一向出塵得像桂樹之枝,眼高於頂。如果現今再遇,他發福禿頂,甚至被酒色掏空精神,那才是萬分罕見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樣,簡直令人更難以想象他洗澡的模樣。
騶虞太興奮,興奮之余又像吸了情毒一般恍恍惚惚。
甚至將撫摸過他脈搏的食指送進齒間,悄悄用滑膩的半截軟舌嘗了嘗。
閉上眼睛用力想象這味道的來源。
對方會用什么姿勢一件件脫掉今天身上那套棉麻質地的衣服?
然後只剩下裹住性器的白色的四角褲呢。
再之後,身上再無他物,又苦惱不知道他的東西會是什么樣子沒法兒具體想象。
是大或小,色澤明或暗,但花灑下的水都不會在意,仿佛從萬丈高空墜落的蟬衣,漸漸順著他的頭發侵擾他的身體。
可騶虞不滿足於舔舐著指尖的肌膚,她更想將他身下的弱點納入自己口中。
如果她挺著被半濕內衣裹住的胸膛,跪在他雙腿之間,啟唇含住他的莖身呢?
再抬眼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會這么冷寂嗎?
如果她肯打開身體呢,臀瓣自己會幫他掰開,對方會翹著那根俗物插進她的穴里嗎?
車子前行一路,騶虞就這樣迷蒙著眼睛憧憬了一路。
一萬種媚俗的手段浮上心頭,可是於她對甘霖的了解來說,又是不能作數的悖論。
可就是這樣越不能,又勾纏的人心直癢。
那種癢是屬於兩性的原始吸引,讓她心潮澎湃地酥酥麻麻。。
也就是這樣的酥麻觸感,才會讓她早就死了一半的心重新開始熱氣騰騰。
甚至這幾天拍情欲戲時一直都干燥萬分的腿窩,忽然都有些一夜春風來的濡濕觸感。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一腳踩停,她不得不從從幻想中驚醒,下車前再細細聞一聞指尖,可惜那股難得可貴的香氣已然散盡。
只是剩下她身上的胭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