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兄向來神秘,從未參與這中宴會,只怕這次也不會例外。」
「至於那丹君,自一年前聞名與焚荒州之外,更是行蹤詭異,神秘莫測,看不深淺……」
司空徒說到這,眉宇微微一皺。
「東方行此時正在閉關沖擊天君。」
「至於那丹君,我曾追查過。」
「他出自北冥小族,身份卻是有些詭異。」
「但他實力強悍,曾赤手撼動天寶,一人踏滅一族。」
「哪怕是我,也有所不及。」
左丘雲平緩緩開口。
「哦?」
司空徒等人聞言,盡皆動容。
他們知道,左丘雲平時何等的狂傲。
他來自九州之首的玄州,家族勢頭更是達到了鼎盛。
左丘雲平戰當世數百年,未曾一敗,僅僅是略輸給了東方行一人。
但沒想到,今日他居然自稱不如?
「雲平兄太過謙虛了。」
「以那丹君的戰績,實際上從焚荒州傳來後,已經有許多模糊與誇大之處。」
「我也曾想要追查,但卻並沒有得出什么結果,得到結果與外界所知一般,他是來自北冥州的祖人一族。」
「而且我覺的,他最多便是與我等在伯仲之間罷了。」
「否則以他在焚荒州的行事性格,這一年短短不會如此詭異,且無人能夠追查到。」
「不過哪怕如此,他也足以傲立當世,與我等平輩而交了。」
寧沖笑著說道。
眾人聞言,點頭贊同。
陳遠在焚荒州威震九州,北冥州與祖人在那一時間,也稱為了萬眾矚目的地方。
畢竟,一個下州小族,出了一個丹道君王,難免會受到關注。
雖然諸多修士並不知道陳遠的底細,有些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但他是來自北冥州聖祖城這一點,卻是共所周知。
左丘雲平閉口不言,不再言語。
不過在其眸光中,卻是有著濃濃的戰意。
……
「凌兄,你說那姓陳的今天到底敢不敢來?」
「我可是跟我宗劍子都說好了,你們輪回宗這次可絕不能再插手了。」
北斗劍子開口說道。
他是劍道門的候補劍子,且與當代劍子關系不錯。
劍道門這一代中,共出了兩位劍子。
一位乃是天凡劍子,一位便是九天劍子。
在歷代中,只要天驕輩出,劍道門都會選出兩位劍子。
顯然,在這一代中,劍道門也是如此。
「不錯,我天佛宗的大師兄也來了,就連我宗宗主也親自來了。」
「那姓陳的小子靠山再硬,身邊的仆人再強,難不成會是我宗宗主的對手?」
天佛宗的弟子憤然說道。
南門天在先機閣中,腳踏韓平,可謂將天佛宗數萬年來的名聲,都直接踩在了腳下。
就連他們的宗主都驚動了,親自前來星月宗,准備討一個公道。
「你們放心,李師兄已經跟我傳音過了,大長老已經親自開口,我宗必然不會再庇護整個小子。」
「大家到時候只要不取他性命就可,其他的,我星月宗一概不管。」
凌風輕輕笑道。
「那就好。」
金清彤,北斗劍子等人,盡皆冷笑。
他們就等著陳遠的到來,然後在這場萬眾矚目的盛宴上,狠狠的羞辱這小子。
金清彤甚至還想,請門中宗主出手,拿下那個黑衣劍客,將其帶回宗內,囚禁起來,玩弄百年。
而不止金清彤等人。
在前段時間,被陳遠折辱,扔下山區的萬華,紀蘭等人,也都是滿眼恨意的坐在那,磨拳擦掌,靜候陳遠。
陳遠三番五次,將諸多宗門的精英扔下山區,雖然傷勢並非十分嚴重。
但對這些一州精英天驕而言,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若敢來,老娘必然要請副宗主出手,將他挫骨揚灰!
紀蘭的臉此刻還無法痊愈,十分紅腫。
她陰惻惻笑著,一雙媚眼中,滿是怨毒。
就在眾人滿心憤然,靜候陳遠時。
「咦,你們快看,門口來人,是不是就是那姓陳的小子?」
這時。
忽的有人叫出聲來。
眾人立馬扭頭,朝著雲台的入口處望去。
……
此時。
在雲台入口處。
陳遠背負雙手,一襲青衣,悠然而知。
南門天背負天刀而後。
公西琳三人容貌絕艷,劍氣肅然。
一路行來。
有認識陳遠的,在見到他後,先是一楞,隨後無不驚訝萬分。
他們沒有想到,陳遠今天竟然敢來。
要知道。
這里滿座天驕天才,可是有近乎一半,都與陳遠有仇,就在等著他的到來,好好的教訓折辱他一頓的啊。
有一些在見到陳遠來來後,甚至已經按耐不住,一臉獰笑起身,不懷好意的走來,准備先暴揍陳遠一頓,消消心中憋屈的怒火。
「兄長,你快看,那不是壯壯他哥哥嗎?」
候佳雪忽的叫出聲來。
侯羽聞言抬頭,果然見到陳遠一行人而來。
「他竟然還敢來?李師兄都已經傳話,長老會立下決議,絕不會再去庇護他一份一毫,他這不是來送死的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在這雲台之上,有多少人想要殺他?」
候羽微微一楞。
天佛子、左丘暮蘭、司空徒……
每一個人,單論實力,並不比南門天弱上多少。
尤其是司空徒,那可是天榜前十的巔峰天驕啊。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天宗天教,就連宗主太上長老都親至了。
那南門天再強,一個人又能抗住多少人?
候羽想不明白。
不單單是他不明白,許多認識陳遠的天辰峰弟子,同樣不明白。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陳遠,一步步排開眾人而來。
候佳雪被安排在門口處通報來人,此時看著陳遠緩緩走到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