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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一個院子,不是很大,還是泥土鋪設而成,周圍一圈是用篾條夾成的籬笆,中間坐著五個人,兩老,一對男女,還有一個孩子。
老人旁邊,一堆艾草燃起裊裊青煙,驅趕著院落中的蚊蟲。
頭頂明月當空,灑下一片潔白,如煙如霧,點綴群山。
周圍山川相連,隱約中叢林中出現一絲光亮,那是隔很遠的山中百姓。
然就是這樣和諧的地方,空氣中卻有著一股燥熱,周圍樹上的知了沒日沒夜的吶喊,像是在叫罵天公。
院落旁變的菜地,菜葉卷曲已經發黃,奄奄一息,沒了往日的生機,地面干枯的裂縫如同火燒,出現了條條裂縫。
「答,明天你在去一趟龍王洞找點水回來,我去找點葯草,這熬葯沒有水可不行。」
短暫的寂靜過後,那位五十上下的男子沉聲道。
「嗯……」
老者像是不善言辭,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么。
「九月初六聽說是好日子,山中幾戶人家說一起去龍王洞求雨,每家要帶點祭品,我明個把雞殺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看能不能求點雨水。
在不下雨,我們只能背著干糧去鎮上了。」
老大娘拿著蒲扇,給自己孫子不停扇風,臉上滿是慈祥。
「婆,那他們怎么辦?
現在已經兩天了還沒醒來,會不會餓死了?」
小孩有十一二歲,皮膚黝黑,一對眼睛不時向房中看去,但又有些畏懼。
「婆也不知道,你從亂葬墳找到他們以來,一直就那個樣子,我們只能盡力而為。」
老大娘看著里屋,臉上露出了別樣的表情。
「哼唧,哼唧……」
突然,院子旁邊發出了異樣的聲音,這讓院里幾人面色大變,當即站了起來。
「是野豬,野豬又來偷菜吃了。」
小男孩焦急的道。
「答,娘,快進屋子,快。」
「哼唧……」
唯一的壯年男人將小孩和那一對老人擋在身後焦急的喊到。
「轟隆……」
篾條圍成的籬笆直接被撞破個大洞,一條有兩米多長的大野豬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而在大野豬之後,竟然又竄出了兩條野豬。
看到三條大野豬,那老頭抱著孩子連忙沖進了房中,隨後拿起鋤頭就沖了出去。
孩子的母親,還有他的奶奶,也連忙回到了房中,院中只剩那爺倆手拿武器和那些野豬對峙。
「虎子,你們不是野豬的對手,它們已經餓瘋了,快回來。」
老大娘站在房里大聲喊道。
「不行,這點菜地要是被糟蹋了,我們就沒菜吃了,野菜這一個月都挖不到了,不能讓它們糟蹋菜地。」
「哼唧……」
領頭的大野豬見前面兩個男人手拿武器在挑釁他,不由一聲啼叫,低頭露出兩根長長的獠牙,直接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