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羽請日游神查看他兒子的身體時,血海鬼帝盤膝的身體突然抖了抖。
「那老女人出的餿主意果然不行,若是讓其他鬼帝知道,我竟然對一個小小的孩童出手時,恐怕會成為他們的笑柄。
哎,真是自取其辱啊。
既然被他發現,那就任由它破去算了,強者之戰終究還要正面進行,這種勾當我怎么做的出來?」
血海鬼帝自言自語,說完之後,全身紅色長袍激盪,身體竟然化成了一團紅色血液,進入了那無盡的血色海洋之中。
巴山鼠峰,距離上次肖羽在這里大戰已經過去了二十余年。
雖然當初肖羽僥幸逃脫,但鼠族的老婦一直都沒有忘記當年的愁怨。
她們鼠類眾多,耳目遍布天下,自然能將肖羽的一舉一動都打聽清楚。
但隨著肖羽的消息不停傳來,巴山鼠族老婦也慢慢放下了報仇之念。
因為肖羽越來越強,她不得不為自己的族群考慮,倘若為了一己之私強行找對方報仇,恐怕會給自己招來滅門之禍。
可是幾個月前,一仙人找到她,要和她合作。
有了仙人做靠山,鼠族老婦膽子也大了一些,所以才在對方的蠱惑下去石磨村下了鼠氣。
卻不想,她終於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剛才,她已清晰的感覺到,當初在肖羽女兒體內種下的那縷妖氣,已經被對方破去。
不僅如此,整個石磨村的妖氣都已經潰散。
「我巴山鼠群危亦!」
老婦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之後,就化成了一道黃光,沖出了鼠峰。
距離鼠峰最近的就是狐峰,但是狐山沒有山上之人接應,別人是無法進入的。
所以巴山鼠婦直接去了蛇族之地。
老鼠和蛇本就是天敵,所以他們很少往來,但是現在巴山鼠婦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前去求援。
「白姑娘救命,白姑娘救命。」
鼠婦還沒有靠近蛇山,就開始大叫起來,惹得很多靈妖都抬頭看去。
蛇族,自然就是以白娘子為首,而白娘子當年救了肖羽一命,而且之後和茅山有些走動,所以鼠婦才來找對方。
白娘子聽了對方的話後,也不由感到有些詫異。
她實在想不通,對方竟然會為了一己之怨,去殘害那些凡人百姓,現在危機當頭,還想讓自己幫她活命。
「鼠大嬸,這天地因果,自有其道。
我們既已修道,那就要遵循這天地因果。
凡人乃是弱勢群體,他們身上的天道最強,你殺他們,怕是以後天劫會極為恐怖,何必呢?」
白娘子有些語重心長的嘆氣道。
鼠山婦人一聽,不由長長出了口氣。
「不怕白姑娘笑話,老生雖然修為不弱,但卻心如針尖。
當年肖羽從我手下逃脫,我一直想要報仇,但是隨著他修為的提高,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碰到那位仙人之後,我才鬼迷心竅著了此道。
白娘子和茅山掌門關系要好,還請您替我說情,解我鼠山滅門之禍。」
巴山鼠婦滿臉後悔之色,隨著肖羽的強大,她一直活得膽戰心驚,生怕對方找他報仇。
但肖羽並沒有仗著修為強大來找她,可是這次自己竟再次闖下彌天大禍,此時後悔晚矣。
見對方一臉後悔之色,白娘子不由心生悲憫,當即點了點頭。
「若您真心反悔,羽化真君前來,我定當替你說情。
他本不是嗜殺之人,想必應該知道其中利害關系。」
要說白娘子和肖羽的關系,也只能算是有些來往,還沒有到掏心窩的地步。
但茅山卻有她蛇族一位長輩,若能找對方替鼠族求情,這事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