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到是方傲雪的話，連冰雪女王對歲月君王的歲月之道評價都如此高，尤其可見一斑。

說起來，方毅對歲月之道並非沒有涉獵。

只不過鑒於歲月君王的恩情，古千秋又是歲月君王指點的接班人，所以他下意識放棄了這一規則之力。

但這並不是他對歲月之力一無所知。

事實上，水神殿的時間加速，等等，都給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不然，他也不會受到感召，來到這片空間。

不過說實在的，來到這里，著實讓他有些意外，要說起來，他對水之道、力之道、殺之道等等的感應應該更強，但反倒沒什么感應。

也不知道這三界之心，究竟是怎么個機制。

算了！

弄不明白方毅也懶得理會，既來之則安之，有機會看看歲月之道，方毅還是很樂意的。

這的確是個極為強大的規則之道，若是能夠掌控……

轟隆隆！！

正當方毅沉吟的時候，遠處，一陣驚天巨響傳來，明顯是強者的搏斗聲，遠處的大戰幾乎進行的極為激烈。

讓整個天地都搖搖欲墜。

敖血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眼眸深邃。

方毅沉吟了一下，到是沒有太大的興趣，反倒是這些氣泡，讓他想起曾經在歲月長廊經歷的一切，是否這每一個氣泡之中，都是一段歲月內？

想了想，方毅決定進去看看。

方傲雪自然無比樂意，眼眸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方毅有些無語。

這丫頭，也不怕里面有危險，這可是始源之地，不是其他什么地方，沒有人敢說在這里能夠絲毫無恙。

方毅也沒有這個自信。

因為僅從前方那巨大的搏斗和氣息中，他便感應到了幾道極為強大的氣息。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秩序之地混亂，始源之地出現，三界無數強者蘇醒，現在的曾經的，無數老怪物都在等著這一刻，等待成就規則之主，甚至更進一步，這無數年三界堆積下來的強者可謂數不勝數。

在秩序未亂之前，這些人受到秩序之力的壓制，不敢妄動。

但如今已經無所顧忌。

可想而知。

在方毅的堅持下，方傲雪還是進入了水神殿，里面足夠安全，且能夠目睹外面的一切。

做完這一切，方毅才選擇了其中一個氣泡，緩步踏了進去。

頓時，眼前的景色隨之一變。

原本一片虛無的空間，此刻卻變成了一片生機磅礴的山谷，山谷之宗，一個少年正在和一頭凶獸搏斗。

少年渾身浴血，臉色蒼白，在凶獸的攻擊下，已然片體鱗傷。

不過少年沒有退縮。

堅毅的眼眸之中，迸發出凶狠的光芒。

「這是……」

水神殿內，方傲雪張口結舌，「這是你？」

「你」指的自然是方毅，雖然兩人已經相認，但方傲雪始終還沒有叫他父親，方毅也不急，畢竟兩人根本不熟，別說方傲雪有些別扭，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看到這少年，方毅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不錯！

這少年確實是他，只不過是曾經的他，還是在太玄宗時期的他。

那時候的他無比渺小。

不過，這落方傲雪眼中，卻完全不一樣，雖然渺小，但依舊能夠看出那顆堅毅的心，正是因為這顆堅毅的心，方毅才能夠走到今天。

少年與凶獸搏殺，一路成長，曾經的一幕幕慢慢浮現。

姬無仙、姬無夢也隨之出現在了氣泡呢。

「是娘！」

方傲雪一眼認出了姬無仙，而對於姬無夢，她顯然也很清楚，此刻一臉好奇的看著二人。

方毅內心也有些震顫。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實，就仿佛……

不！

這根本就是真實的，並不是什么虛幻，這是歲月之道將自己送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時代。

「我要出去。」

看到自己的母親，以及這曾經的一切，方傲雪可待不住了。

她答應過方毅，有危險就進入水神殿，但如今四周沒有危險，自然不在此例。

方毅很無奈，只得把他放了出來。

「我們現在是回到了你和娘曾經所在是時間？」方傲雪確認了一句。

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喃喃了一句，問：「那我們要重走一遍？能不能快點，去掉一些沒意義的東西，我想看看你和娘認識的過程。」

隨著她的話，四周的景象發生的變化，竟飛快的流轉起來，像是電影快進一般。

但一切都是真實的，四周的所有人事物變化。

時間加速。

「咦！」

方傲雪驚咦出聲，眼眸之中滿是驚奇，隨後她更是發現，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可以任意拉取某個時間段，查詢一切，神奇無比。

頓時，她玩心大起，不亦樂乎。

而方毅，眼眸之中同時充滿的驚奇之色，不同的是，他感應到了歲月之力。

當即連忙掃空心思，細細體會著那些歲月之力。

與此同時，在他的周身，一絲淡淡銀白光芒開始流淌著，給人一種無比聖潔之感。

兩人就這樣，一個就像看電影一般，忙的不亦樂乎。

另一個則在參悟歲月之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毅突然聽到了一陣抽泣聲，抬眼望去，這才發現，方傲雪已然眼圈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怎么了？」

方毅臉色微變，連忙查看四周，生怕有什么不對。

但一切如常。

不過四周的景象卻已經化為了生殿毀滅的那一幕。

「難怪娘對九州會念念不忘。」

方傲雪沒有回答，而是嘀咕了一句，很明顯，九州曾經發生的一切，觸動了她。

故事再好聽永遠是故事，只有親自體會才知道其中的辛酸。

方傲雪此刻無疑就像是親自體會了一次。

因為她一直對方毅很好奇，對姬無仙口中的九州很好奇，此刻重新回到那個時間點，全身心的投入，就像是隨著二人一同成長一般，可想而知。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悲傷之際，她周身，一絲淡淡的銀色光輝也隨之流淌起來，隱隱的，比方周身的銀色光輝還要更加濃郁幾分。

這是？

方毅瞳孔不禁猛的一縮，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