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的?
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這j句話,在火辣辣的y光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曬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她才慢慢的轉過身去,拖著發沉的腳步走到床邊,然後扶著床柱坐下。
雲汀昨夜侍奉了燕王。
一坐下,這個事實又從腦海里冒了出來,好像玉公公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著,時時刻刻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哼。」
「不是說,不是人人都能爬上你的床嗎?結果呢?」
「雲汀才第一次上夜,不就——」
「不過如此嘛。」
「我還以為,真的不是人人都能上你的床呢。」
「虧我——」
說到這里,她突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頭狠狠的一撞,撞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虧我什么?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南煙有些混亂的伸出雙抱著自己的頭——那天晚上,不是已經拒絕了他嗎?雖然是誤會,但那些話都是自己說的,不願意做佞幸,不願意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上他的床。
那些話,都是自己說的,也是自己想的,那現在,自己是在想什么呢?
而且,雲汀……是雲汀侍奉了他,又怎么了呢?
現在這樣,顯然是對雲汀有好處的,她不用再留在掖庭受苦,也不再是奴籍,自己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啊。
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內心深處——
那種又痛,又酸楚的感覺,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