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兩天晚上,他都沒有睡好。
之前是那個叫夏什么的,莫名其妙的——據說是被自己拉上了床;昨夜,讓葉諍上夜,他當然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對於那糾纏了自己多年的噩夢,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在進入皇城之後,那噩夢出現的比之前更頻繁了一些。
鶴衣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輕聲說道:「王爺如今身系萬方,還是應該好好將息。」
「……」
祝烽沉默著,目光閃爍的看著鶴衣。
他並沒有告訴鶴衣,只要司南煙在身邊守著,那困擾自己多年的噩夢就會變得不同,可是看著鶴衣的眼神和他說話的樣子,好像已經窺透了什么。
可是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不怕被鶴衣窺透了,但他不喜歡被人拿著軟肋的感覺,好像他祝烽缺了誰就不行。
尤其,是那個卑j的奴婢。
這樣一想,他的臉se更沉了一些:「本王自己知道。」
鶴衣看了他一眼,終究沒說什么,默默的退下了。
而這一夜,果不其然。
第二天早上醒來,祝烽的臉se已經y沉得像是外面的天氣——天還沒亮,但預感到今天會是個y沉,沉悶的空氣把每個人的心里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葉諍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鶴衣也來了,看著祝烽那y沉的臉se,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說道:「王爺,今天天氣應該不太好,就不要騎馬去了,還是坐馬車去吧。」
「嗯。」
「既然是坐馬車,不妨再帶上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