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慢慢的回過頭去,看到了夏雲汀。
她臉se蒼白,眼睛卻有些充血通紅,整個人緊綳得都在發抖,好像一把拉到了極限的弓。
從剛剛,她就已經感覺到了。
夏雲汀肯定又跟吳菀他們串到了一起。
事實上,正是如此,在壽安宮痛苦的病了那么久,夏雲汀再看到她的時候,又恨又怕,也深深知道了她的段。
如今,司南煙已經冊封成了貴妃,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她一點都不信,司南煙會放過她。
所以這一次,聽說吳菀和高玉容他們要對司南煙動,她不顧一切的答應了,畢竟這一次,j乎是她最後的希望。
如果再失敗——
她早就已經沒有活路了。
所以這個時候,她j乎已經是理智盡失的追問這句話,連一旁的吳菀他們都皺起了眉頭。
南煙看著她,淡淡的一笑。
「夏昭儀這么關心簡大人嗎?」
夏雲汀顫抖著道:「貴妃娘娘恕罪,妾只是關心,娘娘知不知道簡大人入宮之後,停留那么長的時間去了哪里。」
南煙冷笑道:「本宮怎么會知道?」
「……」
「那段時間,本宮在翊坤宮午睡。」
夏雲汀已經急得失去了理智了,追問道:「有人能證明嗎?」
南煙沉靜的看著她,道:「你好大的膽子。」
「……」
「一個小小的昭儀,竟然敢來追問我?」
「……」
「你,配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狠狠的扎進了夏雲汀的x口。
她顫抖著退了一步。
南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這個問題,除非皇上來問我,否則,輪不到你說話。」
說完,她慢慢的轉頭,轉向了祝烽。
所有的人仿佛也意識到了什么,都轉頭看向了祝烽。
承乾宮內,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也有些緊綳。
而祝烽,自始至終,他沒有一點情緒。
那張冷峻的,如冰雕一般的臉上只有毫無溫度的淡漠,道:「朕,不會問。」
「……」
「因為,那段時間,朕在翊坤宮。」
什么?!
眾人又是一p嘩然。
那段時間,皇帝在翊坤宮?
剛剛,司南煙說她那段時間在翊坤宮午睡,而皇帝也在翊坤宮——
頓時,年紀還小的祝成軒臉有點紅了。
他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簡若丞也很平靜的將那塊玉牌收回到自己的身上。
這一刻,他知道,已經沒有人再會關心,自己繞路的那一段時間,在做什么了。
人群,大家都一臉了然的表情。
只有南煙,她看著祝烽,眼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祝烽也看著她,半晌,平靜的道:「開席。」
眾人立刻往里走去。
而大家也都明白,這一場宴席,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整個晚宴上,皇帝和剛剛冊封的貴妃都異常的沉默。
皇後娘娘,自然還有六宮之主的風范,若不是她在壓陣,只怕這個晚宴都快要進行不下去了。
因為,庄嬪吳菀,安嬪高玉容,兩個人失魂落魄。
昭儀夏雲汀,更是驚恐難當。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個人一點東西都沒有吃下去,說話的時候也是神情恍惚,言語無狀。
尤其是夏雲汀。
當夜宴結束,大家都離開承乾宮的時候,她被福蘭扶著往外走。
正在這時,南煙走過她身邊。
她竟然一腳踩在了門檻上,整個人一下子栽倒下去,跌破了頭。
而貴妃,連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便走了。
夜se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