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蒙克一起,轉頭看著她。
這座土樓里,只有巫師一點淡淡的火光,每個人的臉上都因為撲閃的火光而顯得有些y晴不定。
過了很久,蒙克沉聲道:「當然重要。」
「……」
「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嗎?」
「當然想。」
南煙說著,鼻子里聞著那濃烈的血腥氣,只覺得舌尖發苦——可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死了那么多人。
而且,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戰爭,但這種事,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這時,那個巫師輕輕的嘆了口氣。
然後說道:「皇上來了,也就對了。」
蒙克低頭看著他。
他說道:「我還以為,等不到皇上來,所以,准備將判定血緣的術法寫在這里。」
「……」
「就是怕,寫在這里,更多的人都知道了。」
南煙一聽,接著他的火光一看,才看到,在他身邊的土牆上,果然已經用鮮血寫了j個字了,只是,歪歪扭扭的。
難怪剛剛在遠處,看到有火光。
應該是他點燃了一下火,找到了這個地方,然後將火熄滅,在暗字。
不過,那一瞬間的火光,還是把他們都招來了。
巫師說道:「她能過這個陣,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不過,為了謹慎起見——」
蒙克道:「當然。」
「皇上,我自知時間不多了,判定血緣的秘術,就只能告訴你了。」
蒙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低下頭去,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
「你說。」
巫師的聲音低了下去。
想來,應該是這種秘術乃是他們倓國皇室的一種不外傳法,加上,他本身就氣若游絲命懸一線,聲音當然也大不到哪里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說完了最後一個字。
然後,又對蒙克道:「切記,切記!」
蒙克低頭看了他一眼,道:「好。」
說完這句話,那個巫師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倒是南煙,看著他的樣子,對蒙克說道:「能想辦法給他治傷嗎?也許還有一線生呢?」
蒙克沒有說話。
倒是那巫師,似乎已經到了生死關頭,顯得很淡然:「我,命該如此吧。」
南煙道:「你能夠殺掉外面那么多人,怎么會就這么死了呢?」
那巫師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有這樣的本事,我也就不會被那些人b得退到這座荒城來了。」
「……」
「禁術,也只能讓我固守在這里,而且——因為那一場大雨,效果已經弱了很多。」
「……」
「他們,只是暫時被攝了魂,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清醒的。」
南煙愣了一下,道:「那,我們怎么——」
剛剛那些人,甚至連強壯的特穆爾都昏過去了,為什么他們兩,雖然感覺到了不適,卻沒有昏厥。
巫師看了他們一眼,道:「兩位,都是精神力強大的人。」
「……」
「人龍鳳,自然非邪祟能攝。」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土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