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急忙道:「怎么回事?」
陳太醫說道:「微臣到了天牢,魏王殿下施診,也放奉了y,但殿下的情況並沒有一點好轉。」
「怎么會這樣?」南煙眉頭緊鎖:「不就是發燒嗎?」
「微臣也覺得奇怪。」
陳太醫說道:「皇後娘娘說是魏王殿下,心事太重,壓在心頭,郁氣不能解,這種情況再拖延下去,不僅會傷到魏王殿下的臟腑,甚至有可能傷到——」
「哪里?!」
陳太醫小心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南煙的眉頭頓時擰緊了。
看來自己得更快一步,早點弄清真相,把魏王救出來才行。
陳太醫回了貴妃的話,離開翊坤宮。
出了宮門不遠,剛走上一條小道,就看見前方秦若瀾攔住了他的腳步。
陳太醫急忙俯身下拜:「拜見寧妃娘娘。」
秦若瀾面se慘白,對他說道:「陳太醫,請起吧,本宮到這里來,只是想問你j句話。」
「娘娘有何吩咐?」
「剛剛貴妃娘娘把你叫去,是去為魏王殿下看著嗎?」
「正是。」
「那……」秦若瀾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顫跡,說道:「那,魏王殿下情況如何?」
陳太醫心暗暗稱奇。
要知道前朝後宮,誰都知道寧妃娘娘是個冷美人,對誰都漠不關心,怎么這一次她居然會半路攔下自己問魏王的情況。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
聽了他的話,寧妃的臉se比剛剛更慘白了一些。
最後,她有些神魂顛倒的對著陳太醫擺了擺,道:「本宮知道了,你,你下去吧。」
說完,腳步凌亂的走開了。
一轉眼到了晚上。
南煙還在翻看刑部的卷宗。
但心里卻總是有一點淡淡的念頭,始終揮之不去。
當然,就是魏王的病。
不僅是魏王的病重,讓她憂心,更要緊的是,說起魏王的症狀,皇後娘娘似乎比太醫還更熟悉。
發高燒,真的會燒壞腦子嗎?
皇後娘娘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她以前經歷過?
若真是這樣,那留給自己的時間就不多了。
這樣一想,南煙揉揉酸痛的眼睛,又繼續伏案工作。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抬頭一看,冉小玉從外面推門進來。
她臉上的神情顯得有點奇怪,說道:「娘娘。」
南煙道:「什么事啊?」
冉小玉用一種奇怪的口氣說道:「寧妃娘娘來求見。」
「什么?」
南煙詫異的從桌前站起身來,走過去一看,只見大門外,寧妃秦若瀾正站在冉小玉的身後,見她過來,對著她一抬:「妾拜見貴妃娘娘。」
「……」
南煙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沉默了一下,才後退一步,將寧妃讓進房內。
冉小玉將大門關起來,但顯然她也是站在外面的。
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