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
南煙皺著眉頭看著他,恍惚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什么。
之前就聽說他離開了金陵,但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難道說——
「你,你來了寧王府上?」
「不錯,」簡若丞笑yy的說道:「c民現在是寧王府的一位幕僚。」
「……」
南煙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到了祝煊的身邊,做他的幕僚。
當然,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官員,告老還鄉,或者被罷官到一些頁的府上做幕僚,這都是很常見的事,可是——
他是簡若丞啊!
那個人是寧王祝煊啊!
這兩個人,是南煙無論如何,就連做夢都不會想到會走到一起的人。
南煙抬頭望著他,有些傻傻的說道:「為什么?」
「為什么?」
簡若丞重復了一下這個字,臉上閃過了一點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就很好笑。
他說道:「為什么不呢?」
「……」
「c民雖然被罷官了,但c民還有自己的理想,還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
「既然在朝不能做,那就換一個地方做。」
「……」
「良禽擇木而棲,這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是,這是很正常。
可放在他身上,就是不正常。
南煙只覺得自己的氣息都亂了,眉心微蹙,抬頭望著他,口氣顯得糾結又沉重:「為什么呢?」
她好像陷在這個問題里走不出來了。
若是以前,若是別的人,她都能理解這個「良禽擇木而棲」。
可是眼前——寧王——
南煙輕聲說道:「二公子,你是認真的嗎?」
簡若丞微笑著看著她,目光卻顯得鎮定而鄭重:「在下做任何一件事都很認真,並且全力以赴。」
「……」
南煙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這時,旁邊又響起了一個戲謔的帶笑的聲音。
「若丞,你在跟貴妃娘娘說什么?」
「……」
「這么正經八百的,就像在發誓一樣,別嚇著了貴妃娘娘。」
聽到這個聲音,南煙的心都微微顫了一下。
而簡若丞立刻微笑著轉過身去,平靜的說道:「殿下。」
從他們身後慢慢走過來的,正是寧王祝煊。
不過p刻工夫,他又換了一身衣裳,雪白的長袍領口鑲了一些蓬松的羽ao,顯得又溫暖又華貴。
依舊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簡若丞轉過身去對著他,笑道:「若丞說的是今晚的晚宴。」
「晚宴?」
南煙詫異的看著他。
祝煊微笑著走過來說道:「沒錯,貴妃娘娘,皇上和諸位娘娘到本王的這個別館來,本王自然要有接駕的規矩。今晚的洗塵宴,還望娘娘給本王一個薄面,一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