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面對面了。
只是,為了不僭越,簡若丞一直低著頭。
但,即使低著頭,他還是能感覺到一道目光,熾熱如火的盯著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身t都看穿一樣。
就在這時,寧王微笑著說道:「皇上,這一場洗塵宴,也算是臣弟和皇上的一場家宴,恭喜皇上即將完成自己的夢想,遷都北平。」
抬頭一看,祝煊坐在自己的座上,正舉著酒杯,微笑著對祝烽道:「臣弟就以一杯薄酒,恭賀皇上。」
祝烽笑了笑。
他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說道:「這一次,也多虧老你為朕分憂解難。」
「哪里,臣弟不敢居功。」
說著,兩個人也對著下面揮了揮,眾人都舉起了的酒杯。
南煙只喝了一口,立刻被辣得皺起了眉頭。
好烈的酒!
再看向周圍的眾人,大家對這樣的烈酒也都有些不能適應,對面的簡若丞只喝了一小口,就立刻放下了酒杯。
倒是坐在上方的兩個人,一飲而盡。
祝烽笑道:「這酒,不錯。」
寧王祝煊立刻笑道:「臣弟就知道,南方那邊的酒水其實都不合皇上的口味,皇上一定還是喜歡喝這樣的烈酒。」
「哈哈哈哈。」
祝烽笑道:「不錯,看來,還是老你懂得朕的心意。」
「……」
「這么多年了,朕一直想念的,就是北方的烈酒。」
寧王立刻說道:「明天,就是皇上遷都的大日子,這么重要的時刻,自然要好好的慶祝,臣弟再敬皇上一杯。」
「來!」
身後捧著酒壺的侍從立刻上前,再為他們斟酒。
等斟滿之後,兩個人一舉杯,又一飲而盡。
祝烽大笑道:「痛快!」
而一旁的葉諍,看到這個情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其實,這個樣子的祝烽,他並不陌生,過去鎮守北平,在軍的時候,只要不打仗,祝烽經常跟自己的部將這樣狂放的飲酒,那個時候,他一點燕王的架子也沒有。
感情,也是在酒里喝出來的。
所以在軍,他有一大批可以為他賣命的部下。
可是,自從帝登基,開始削藩,而他也決心奪取天下,在聽取了鶴衣的建議後,他j乎就沒有這樣喝過酒。
尤其,是在登基之後。
身為帝王,要時時謹言慎行,不能貪杯誤事,所以,即使沒有人勸,他就算喝酒,也非常的克制。
但,他現在這個樣子——
葉諍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皇上。」
祝烽看了他一眼,道:「嗯?」
「明天就要到北平了,而且,皇上要先去大祀壇祭祀,這酒,還是不喝吧。」
「……」
祝烽皺了一下眉頭。
j杯酒下肚,他的臉上泛起了一點紅意,似乎已經有了微醺之意。
就在這時,一旁的寧王笑道:「葉大人果然盡職。」
「……」
「不過,酒的質地最純,更甚於水,是以自古以來祭祀天地都用酒。明天是皇上的大日子,本王與皇上飲酒,也是為了提前慶賀,這,沒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