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鶴衣愣了一下,立刻問道:「皇上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朕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看看這個兄弟。」
說著,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
「朕現在,也只剩下這一個兄弟了。」
「……」
「朕想他。」
鶴衣卻有些猶豫。
身為人臣而言,他的確想查寧王,畢竟在大祀壇上發生的事,證明寧王已有犯上之心,他們不應該輕易放過。
這一次「放虎歸山」,也是為了穩住大局的無奈之舉。
可是現在查寧王——
一來,他們還沒有萬全的准備,況且貴妃還在寧王的上。
二來,看祝烽的情況,他對寧王並無提防之心。
相反,還有兄弟之情。
這也是太上忘情留下的問題嗎?
這樣的他怎么能夠去寧王的封地,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啊!
於是他猶豫著說道:「皇上,這件事事關重大,怕是不要貿然舉動。」
「嗯?」
面對他的勸阻,祝烽皺起了眉頭。
「你覺得朕不該去?」
「當然不該去!」
不等鶴衣開口,門口傳來了秦若瀾有些急切的聲音。
一抬頭,就看見她從門外焦急的走了進來。
她走到祝烽的身邊,伸抓住了他的衣袖:「皇上絕對不能去寧王封地!」
如果說鶴衣的是委婉的勸阻,那秦若瀾這話,就顯得有些生y無禮了。
「你——」
祝烽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寵ai她,但並不代表自己沒有身為皇帝的威嚴。
但,他到底還是寵ai她,只皺了一下眉頭:「若瀾,你不該如此無禮。」
「……皇上。」
秦若瀾也回過神來,自己太激動了,勉強笑了笑,柔聲說道:「妾也是關心皇上。」
「哦?」
「皇上身t抱恙,加上朝還有那么多政事沒有處理,皇上現在離開北平,去寧王的封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
「再說了,皇上不是已經下詔,過j天就要冊封妾了嗎?現在一走,那——」
祝烽沉默了一下。
的確,他有很多事要做,在這個時候,於情於理,也不應該離開皇宮去寧王那邊。
只是奇怪……
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而且剛剛那一瞬間,還非常的強烈,好像恨不得一下子就長了翅膀飛過去。
他伸揉了一下眉心。
是因為身t還沒完全康復嗎?
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都讓他有些茫然,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顯得有些緊張的秦若瀾。
沉默了一下,道:「好吧。」
「……」
「這件事,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