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茶水,被風吹得微微的晃動著,下意識的將杯子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
茶水的甘香,透著一g說不出的咸澀。
是她的淚的味道。
也是她此刻,心碎的味道。
更是他此刻心,復雜而糾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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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祝煊,將接下來這一筆生意的事讓翟雲去通知他的父親,全權j給簡若丞。
剛j代完,寧王府的長史,也是他的心腹,施一儒走了進來。
「王爺。」
「嗯,你來了。」
「在下剛剛聽說,府衙那邊派人來,通知了一件『重要』事。」
施一儒說著,抬頭看了他一眼。
祝煊一下子笑了起來。
轉頭看向他,說道:「一儒啊,你與本王,就不必打這種啞謎了。」
施一儒聽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慢慢的走過來,祝煊伸指了一下自己對面的座椅,他便也順勢坐了下來。
這一點,若在別人眼,就是尊卑不分了。
但,施一儒跟在祝煊身邊的時間,要比任何人的時間都長,甚至——要比他的親生父親,高皇帝更親近一些。
也只有他,最了解他的心意。
祝煊一只拿著扇子輕輕敲擊著另一只的掌心,似笑非笑的說道:「本王的那位皇兄,雖然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他做事情,想來是很講道理,也很有條理的人。」
「……」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
「……」
「那位寧妃娘娘,明明之前就因為『以反詩陷害魏王』一案被打入了冷宮,而且,本王也很清楚,皇兄對她是什么樣的態度。」
「……」
「怎么會就一夜之間,突然就轉變過來,不僅將她帶離了冷宮,還立刻就要重新冊封她為寧妃,不管前朝後宮如何阻攔,他都根本不聽。」
「……」
「這,可不想他的作風。除非——」
他說到這里,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沒有再說下去,倒是施一儒慢慢的接口道:「除非,當年的事,又發生了。」
「……」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眼,都透出了一抹精光。
祝煊說道:「當初,本王的年紀雖小,對這件事卻記得很清楚,他一夜之間就好像什么都忘了,但是被人一提,又什么都能想得起來,這件事在宮,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了。」
施一儒說道:「在下也還記得。」
「……」
「那個時候,高皇帝將這件事封鎖了消息,只是,瞞不過王爺你們j位。」
「那是當然,我們都是他的兒子,也都在宮生活,這種事,瞞得過天下人,也瞞不過我。」
「……」
「所以,這件事,他們就算做得再密,也瞞不過我!」
施一儒立刻說道:「所以,王爺是可以確定,皇上現在——」
「他一定又跟當初一樣了。」
祝煊j乎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前塵盡忘,很多事,都需要人提醒,他才能想的起來。」
「……」
「而且,如果他現在的情況,跟當初一樣的話,那么現在的他,是最薄弱的時候!」
施一儒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猙獰。
他說道:「王爺,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