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在對他們揮動旗幟。
是來接應簡若丞的!
可是,簡若丞並不在這里!他在哪里呢?
南煙有些慌亂的四下張望,眼看著周圍的那些護衛一個個都拔刀出鞘,在風雨當,刀劍閃爍著懾人的寒光,一步一步的b近。
黎不傷面無懼se,一只持刀對著他們,另一只仍不忘向後,護著南煙。
就在這時,船的另一邊,又響起了一陣呼喊聲。
「他在這里!」
「快來抓他啊!」
是簡若丞?
南煙詫異的睜大眼睛,急忙轉頭去看,只見船尾的那個地方,許多的護衛正揮舞著刀劍,朝這邊大聲的喊著。
風雨j加,狂風席卷,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l花。
南煙一晃眼,看到船尾那一p的海上,竟然又有一艘船,而且上面的人在不停的大喊著,甚至敲鑼打鼓的制造出聲音,吸引他們的注意。
那,才是來接應簡若丞的船?
他們是在吸引船上的人的注意力!
南煙驀地明白過來,他是希望自己把這些人都吸引過去,然後讓他們可以上這邊的這條船。
看起來,簡若丞真的是早有准備。
也就是說,他真的是去偷了那個主人的什么東西。
但是,是什么呢?
南煙抬起頭來,眼神復雜的看向他,只見風雨,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巍然不動,只有面具後的一雙眼睛,冷冷的看向他們。
周圍的護衛一聽到那邊的叫喊聲,都不約而同的回頭去看向他。
像是在詢問——我們到底應該抓誰。
畢竟,偷東西的是簡若丞。
可是,這位主人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他抬起頭來,對著他們說道:「既然咱們的生意已經談成了,那,那個東西被拿走就拿走吧,再去糾纏,也於事無補。」
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連蒙克,也有點詫異的看向他。
雖然知道,剛剛他們兩已經把生意談妥了,所以,簡若丞的確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可是,真的這么不在乎?
照理說,簡若丞冒天下之大不韙,將自己的君子之風拋之腦後,行此j鳴狗盜之舉來偷竊的東西,不可能是無謂的東西,從之前他的反應來看,也應該是個重要的東西。
但為什么只一瞬間,他就不在意了呢?
他沉聲道:「把司南煙給本座抓起來!」
「……!」
眾人又是一驚。
蒙克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你——」
南煙也瞪大了眼睛。
偷了他東西的簡若丞,他都可以不在意,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抓起來?
就算泄憤,不是應該抓簡若丞嗎?
就在她驚愕不已的時候,周圍的那些侍衛也已經回過神來,立刻應聲道:「是!」
說完,便轉身朝他們圍了上來。
黎不傷道:「誰敢?!」
說完,便一下子沖了上去,直接跟那些人動起來。
風雨,船身不斷的搖晃著,讓他們有一種天地崩塌的錯覺,大家都j乎已經站立不穩,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動。
南煙眼看著黎不傷數次遭險,刀光劍影,那些人不斷的向他砍殺,刀鋒劍刃都是貼著他的身t砍下去,驚得她差一點尖叫。
可是,每一次最緊要關頭,他卻堪堪一側身,便避過險招。
身形游走,如游龍一般穿梭自如。
頃刻間,已經有好j個人身上掛了彩。
在那些人的慘呼聲,其一個護衛眼看著南煙瞪大眼睛看著黎不傷,立刻就要從旁邊突圍上來,一伸,便要抓住南煙的腕。
就在這時,黎不傷一刀劈開前方兩人刺來的雙劍,一旋身,擋在了南煙的面前。
雨劃出一道雪亮的光。
南煙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就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有什么東西,滾燙帶著腥味,噴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再睜開眼睛,只見黎不傷已經一只將她抱在懷。
「沒事吧?」
「沒——」
她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只看著那雙狼眼,而就在此刻,又有人從旁邊砍殺了上來,南煙心一驚,急忙推開黎不傷,用自己的後背去抵擋。
「南煙!」
就在這時,那個帶著面具的主人突然說道:「不准傷她!」
令一出口,那個護衛的刀y生生的停在了南煙的頭頂,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黎不傷見狀,一腳踢翻了那個人,又一次將南煙抱在了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