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晚了。
臨走前,對南煙道:「今天也別出去,叛軍剛剛擒下,城不知還有多少殘余勢力,要散心的話,就帶著孩子在園走走便罷了。晚些時候的家宴,朕會讓人來叫你。」
「是。」
祝烽轉身走了出去。
難得,昨天y了一整天,今天倒是一個好天氣,y光明媚,風都有了一絲暖意。
算起來,春天快到了。
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便抬腳往前走去,可是,剛走了兩步,就在園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y光溫暖,微風和煦,那身影,也是窈窕動人。
可他一看著,眉心卻是不由的一蹙。
是秦若瀾。
這兩天,他一直刻意的不與她見面,更不與她j談,不為別的,因為有些事,他能感覺得到,她隱瞞了自己。
或者說,欺騙了自己。
之前那種親近的感覺,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反倒盪然無存,他對她,心里始終盤桓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的情緒。
而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他去理清一切。
偏偏她又前來:「皇上。」
祝烽淡淡道:「何事?」
「皇上這些日子,一直沒來看過妾。」
「朕忙。」
「可皇上,卻一直流連在貴妃的身邊。」
被人這樣近乎「質問」,祝烽的臉se沉了下來:「朕流連在誰身邊,也是你能管的嗎?」
「……」
的確,不是誰能管的,連皇後都不能管。
可到了這一刻,秦若瀾實在已經壓抑不住心那g憤懣,她眼含淚,閃爍著淚光望著他,哽咽著道:「妾做錯了什么,讓皇上對妾這樣棄若敝履?難道皇上就不肯問問,她做錯了什么,皇上如此寵ai她,真的應該嗎?」
祝烽的臉上已經騰起了怒意。
「秦若瀾,朕寵ai誰,不是你能管的!她做過什么,朕會弄清楚,也不會讓人在朕面前混淆視聽!」
雖然,還沒有人真的告訴他,關於南煙的貞潔,關於孩子的身世。
可是,他自己從心底里,是相信她的。
那種信任的感覺,好像即使失憶,前塵盡忘,卻還是沉淀在他的心里。
況且,若她真的有問題,許妙音身為皇後,不可能在自己面前一個字都不提。
他雖然失過憶,前塵盡忘,但並不是傻了。
有一些事,一旦跳脫出來看,誰是誰非,在他的眼前,原來都是一p清明。
秦若瀾臉se慘白的站在他的面前,雖然y光照在身上,可她卻像是一尊冰雕,快要在這樣的y光消融,死去。
這一刻,一切都是一p空白。
她戰栗著,凄然的笑著,一滴淚,從眼眶滾落下來。
她說道:「為什么,為什么皇上還是要這樣對我?」
「……」
「她到底有什么好,讓皇上這樣待她,甚至,還要讓她生下兒子,來取代我的兒子。」
「……」
「我對你,難道真的就這么一不值,不管我怎么委曲求全,你都不肯回頭嗎?」
「……!」
聽到這句話,祝烽的心猛地一沉。
「你說什么?!」
「……」
「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