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一陣詫異。
許妙音看得出來大家在想什么,只簡單的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
「是。」
等到許妙音也轉身離開,往永和宮那邊去了之後,眾人站在原地,還有些回不過神似得。
皇上這一次回宮,雖說有些倉促,但未免,也太過倉促了。
大家見面還沒j句話,就都做鳥獸散了。
而且——
貴妃怎么回事,秦若瀾怎么回事,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種情況,未免太奇怪了吧。
吳菀今天晚上盛裝出席,原本就希望能接著父親的功勞在祝烽面前拔得頭籌,也重新樹立自己在宮的地位,卻沒想到遭到了這樣的冷遇,現在再站在一群人當的自己,就顯得有些難堪了。
她生氣的要拂袖而去。
可是,高玉容跟在她身後,輕聲說道:「娘娘不必動怒,這件事還有得說呢。」
吳菀轉頭看向她:「什么意思?」
高玉容用眼角看向了剛剛司南煙身影消失的地方,道:「娘娘難道沒發現,那個罪f剛剛走的方向,可並不是去翊坤宮的啊。」
「哦?」
吳菀急忙回頭,看了那條路一眼,頓時眼睛一亮。
「這——」
高玉容笑道:「娘娘,畢竟翻了那么大的事,而且,為了皇上著想,大家都不會把之前的事跟皇上說清楚,她想要爭寵,只怕沒那么容易。娘娘有的是就會。」
吳菀立刻笑了起來。
但立刻,眉頭又一蹙:「可是,秦若瀾那個j人。」
「娘娘放心,她到現在還只是一個秦娘子罷了,又沒有復位,而且看剛剛皇上和皇後娘娘對她的態度,比對大家都更冷淡,只怕也早就看透她了。」
「這樣就好。」
吳菀笑道:「若是這樣,本宮可就……」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發出了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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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御書房。
鶴衣站在御案前,將前j天發生的事告訴了祝烽。
祝烽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看著他,原本御書房的光線就格外的暗淡,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而聽了鶴衣的話,他更像是心頭壓上了一塊石頭。
沉默了許久,他說道:「你說,簡若丞曾經回過北平,要與你見面?」
「是。」
鶴衣低著頭。
他從來都是瀟灑自如,即使入仕為官,身上也帶著j分翩然自得之意,但此刻,他的眼,也透著從未有過的凝重和沉痛。
簡家被滅門這件事,給他的打擊,也很大。
他開口的時候,聲音也是沙啞的,道:「簡若丞讓人傳遞消息給微臣,聽他話的意思,似乎是有東西想要j給微臣。」
「那,後來呢?」
「後來,微臣到了與他相約的地方,但是——」
「怎么?」
「他沒有出現。」
「……」
「同時,就傳來了簡家被滅門的消息。微臣想,他可能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沒有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