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父皇,也是用這個辦法,騙你,也讓你騙了天下人這么多年!」
「……」
祝烽坐在桌案前,沒有一點反應。
只是放在桌上的兩只,用力的握緊,指關節都已掙得發白。
而玉公公站在旁邊,聽到這句話,臉se已經煞白,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外走,去通知外面的鶴衣和許妙音,畢竟皇帝之前被b得凶x大發,不得已使用了「太上忘情」讓他前塵盡忘的事,他跟在身邊,是都知道的。
事情的嚴重x,他也明白。
所以,他們也讓他注意到這一點。
若祝烽再有之前的狀況發生,就要立刻通知皇後和鶴衣,讓他們進來阻止。
可就在他剛要移動的時候,祝烽突然沉聲道:「哪里都不准去!」
玉公公一驚:「皇上!」
祝烽卻不看他,更不再理他,只目光y沉的盯著祝煊。
「你說,父皇用這種方法騙我,也騙了天下人。」
「……」
「到底騙了什么?」
這一回,祝煊自己沉默了下來。
他的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一絲茫然,或者說一絲淡淡的哀傷。
他已經是寧王,心城府深不可測,在任何時候都喜怒不形於se,甚至,慣常用他的笑容來掩飾心所思,但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眼的神情,卻是非常真實的。
好像,一個寂寞的孩子。
捕捉到這一瞬間的祝烽眉頭都擰了起來,他j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而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祝煊再度抬起頭來看向他,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種不羈的,對一切都已經毫不在乎的冷笑。
一字一字說道:「先陳皇後,無所出。」
這一句話,因為受了傷,其實他說得並不大聲。
甚至,他的聲音也有些異樣的沙啞。
可是,卻有一種震耳yu聾的感覺,甚至,仿佛整個御書房都被震得動盪了起來。
祝烽原本握成拳頭放在桌上的兩只下意識的抓住了桌沿。
好像,連坐,都坐不穩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祝煊,道:「你說什么?」
「我說,」祝煊說道:「我們的『母後』,先陳皇後,其實,一個兒子都沒有。」
「……」
祝烽看著他的眼睛,呼吸全亂了。
難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祝煊的神情也有了改變,因為這件事,不僅僅是跟他有關,是事關他們所有人。
可是——
祝烽擰著眉頭,沉聲說道:「這不可能!」
祝煊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就連我,我一開始,也不相信。」
「是誰告訴你的!」
「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祝烽覺得可笑,但這個時候,卻笑不出來,只盯著他:「連是誰告訴你的都不知道,你居然會相信這種鬼話?」
祝煊沉沉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我的,但記錄下這件事的人,卻是我們的父皇!」
「什么!?」
祝煊說道:「當初,老在邕州邊境被你抓起來之後,我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上說什么?」
「其實,信上什么都沒說,只附上了一頁很陳舊的記錄,卻是高皇帝登基之初的一段起居注。」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