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通知皇後娘娘嗎?」
他不自覺的就喃喃自語,而那小太監原本就怕事,聽見他這么說,急忙說道:「玉公公,還是趕緊去通知皇後娘娘吧,讓皇後娘娘來拿主意。」
說著,便轉身要往永和宮跑去。
可是,就在他剛走出一步的時候,玉公公突然叫住了他。
「給我回來!」
「啊?」
那小太監遲疑著,轉過身:「公公?」
寒夜風急,可玉公公卻出了一頭的冷汗,他臉se蒼白的看著前方沉沉的黑se,過了許久,吩咐道:「誰都不用叫,就在這里候著。」
「啊?」
玉公公又重復了一句:「對,就在這里候著。」
他的掌心滿是冷汗,為自己的膽大妄為而膽寒,卻又暗暗道:也許,這一次,會和之前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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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心驚恐,惴惴不安,在一牆之隔的冷宮,完全感覺不到。
這里,只有冷清二字。
自從那天從簡家回來之後,南煙就只呆在冷宮里,哪里都沒去,當然,也是不能去。
就這么呆著。
可是,帶著寒意的風,還是會吹進冷宮來。
而冉小玉走過來,看到南煙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坐在廊下,甚至還赤著腳,頓時就跳了起來:「娘娘,你怎么又這樣?會著涼的!」
說完,急忙進屋去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冷宮的房間沒有燒地龍,屋子里和外面都是差不多的溫度,毯子也是冷的,蓋在身上的時候,反倒讓南煙微微的戰栗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向冉小玉:「寧王的事,還是沒有結果?」
冉鶴衣大人親自在查,但是,線索都斷了。」
「……」
南煙輕嘆了口氣,又轉過頭去,將下巴枕在臂上。
漆黑的夜se,j乎要融入到她的眼。
要知道,鶴衣這個人是非常有能力的,既能在書省左丞這個位置上,為祝烽處理國家大事,在一些小事上,也能兼顧得到,可以說得上是兼具大智慧和小謀略的一個人。
但是,連他都不能解決這件事。
可見這件事的棘。
而且——
寧王,不是別人,他可是祝烽的兄弟,在大祀壇上,就是他提出了祝烽的身世問題,b得祝烽j乎到了絕境,而也迫使鶴衣他們對他使用了「太上忘情」。
難保這一次,他不會故技重施。
如果真的是這樣,祝烽還能全身而退嗎?
想到這里,她眉心皺得更緊了。
冉小玉勸她進屋休息,可南煙始終不聽,只讓她先下去,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冉小玉知道她擔心寧王和皇帝的事,也無法多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退下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南煙蜷縮在廊下的長椅上,雖然寒冷,但她卻一動不動,倦意漸漸襲來,她閉上了眼睛。
毯子,慢慢的從身上滑落。
寒意襲來,讓她有些微微的戰栗,可是,漸漸的,又有一g溫熱的氣息靠近。
那種氣息,如此熟悉。
讓她感覺到又是溫暖,卻又在溫暖當,感覺到了一點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南煙蹙著眉心,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