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道:「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說道:「我聽說,在皇上遷都的第一天,大祀壇祭祀的時候,寧王就提出了,皇上不是先陳皇後所生。」
「什么?!」
周圍一p嘩然。
大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人,那人又接著說道:「這一次寧王造反,被殺,據說也是這個原因。有消息從長清城,還有鶴城,還有朝傳出來,當今皇上不僅不是先陳皇後所生,甚至不是高——」
說到這里,茶寮的老板走過來,說道:「你們別亂說,小心砍頭!」
那人冷笑了一聲:「怕什么?現在這事可是人盡皆知了。」
「真的嗎?」
「不信你們進城去看看,到處都在說這事。」
「這事兒是誰說的,可信嗎?」
「聽說就是朝傳出來的,不然,我們怎么能知道,寧王是皇上親所殺呢?」
那人說得繪聲繪se,周圍的人將信將疑,紛紛議論著。
微風輕拂,吹得車窗上的簾子不斷晃動。
這時,一只從里面伸出來,將簾子往下壓了一下,雖然簾子壓下來了,卻掩不住車廂內發出了一聲輕笑。
前面的隊伍終於開始挪動,馬車也朝前駛去。
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一看到這輛馬車,都意識到是有大人物來了,急忙圍上前來。
「車上的人是誰?」
「下車接受檢查。」
坐在車架上的侍從一聽,立刻露出了怒容,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車上的人是誰嗎?」
其一個守城的士兵比較年輕,也不知輕重,直接說道:「管你是誰?我們奉命在此檢查,不管是誰都要下車!」
「你——」
就在他們要爭吵起來的時候,馬車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要胡鬧。」
眾人抬頭,只見馬車上的簾子被一只撩起了一點,露出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正是成國公吳應求!
「國公?!」
那些守城的士兵一見是他,都驚呆了,急忙跪下:「拜見國公。」
「不必多禮。」
吳應求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要查我嗎?」
那小兵也是耿直,跪在地上說道:「請國公見諒,我等奉命在此守城,任何人的車馬進出,都要盤查。」
一旁的侍從頓時就火了,指著他怒道:「你好大的膽子,連國公的馬車也要查?你可知道這一次寧王叛亂,國公護駕有功,連皇上都贊許國公,特賜國公自由出入宮禁的權力。連皇宮大內,國公都能自由出入,你這個小小的城門守衛,還敢盤查國公?!」
那小兵被他一頓搶白,頓時漲紅了臉。
這時,一旁的守衛領頭也上前來,陪笑著說道:「誰不知道國公忠義,我們查誰也不能查到國公的頭上啊。放行,放行!」
眾人急忙退開。
吳應求笑眯眯的說道:「那,我就走了。若這馬車上有你們要找的人,可就找不到了。」
那頭領兵陪笑道:「國公說笑了。」
吳應求這才放下的簾子。
馬車晃晃悠悠的從那些人眼前駛過,很快,就消失在了城門外。